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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舒了口气,说道:“今日之事,你在这儿说完便罢。出去但凡泄露一字,本宫只会推说不知,一切后果由你自家承担。”
    玖儿不答话,只回道:“那么贤妃娘娘,预备将奴才如何?倘或娘娘竟觉此事又或奴才无用,奴才也只好把这件事讲给旁人听了,或者就有觉得有用的主子呢。”
    芳年听着,只觉刺耳,当即斥道:“大胆,你竟敢威胁娘娘!”
    玖儿仰首道:“货比三家,奴才已是这个境地,也不怕什么了!”
    苏若华看着她,微微一笑:“你倒是干脆直白。你也放心,暂且本宫还不会将你如何。”言罢,便吩咐道:“把玖儿姑娘带下去,给她置办些衣裳,再传本宫的口谕,往后不许人欺负她。”
    芳年听着,只觉有些不妥,但当着外人面前又不好说什么,只得上前道:“起来罢,娘娘给了恩典,我带你下去。”
    玖儿倒也乖觉,请告知再闹也是无益,便自地下起来,随芳年出去了。
    苏若华坐在炕边,六月的天气里,身子竟是一阵阵的发寒。
    她抬手,方才察觉手心里竟出了一层薄汗。
    玖儿的话,她是信的。
    毕竟,玖儿没有必要编造出这样一个难以求证的事来,连骗自己。
    苏若华只觉得口中有些苦意,对于恭懿太妃那残存不多的主仆情谊也尽数一扫而尽了,如今她的心里只有满腔的恨意。
    林才人是她进宫之后,唯一一个真正待她好的人。她温柔和宛,如一个母亲般的慈爱,总是怜惜她年幼入宫为奴,从未有半分的欺凌作践。在被迫与家人分离的那段岁月里,林才人给了她庇护和温暖。
    这样的人,竟然殒命在恭懿太妃的手里,而自己竟然还保了她这么多年!
    想及此,苏若华便只觉得腹痛恶心,忍不住伏在炕边干呕了起来。
    芳年折返回来,见状连忙上前扶着,替她捶背,又道:“这吃了安胎药,娘娘这害喜的症状不是已好了许多么?怎么又吐起来了?”
    苏若华几乎将苦水都吐了出来,方才喘息着抬首,摇头道:“与此无关,只是本宫心里生恨!”
    芳年倒了一碗清茶与她清口,不无疑虑道:“娘娘可是信了这婢子的话?倘或,这又是太后的圈套呢?”
    苏若华双眸泛着冷光,一字一句道:“若是太后指使,也无过只是想要挑唆本宫与太妃不和。然而,本宫现下与太妃也已然翻脸,并不多这一件。不然,便是想要借着本宫的手除掉恭懿太妃。但要如此,此事也得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