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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
    整整三年了,她都躲他三年了!
    当初,陆旻登基之时,便想要她到御前服侍。
    太妃娘娘要苏若华自己拿主意,然而她却不肯,说了一大篇舍不得旧主之类冠冕堂皇的话。那时,正逢太妃要出宫修行,为先帝祈福,她便自告奋勇,一定要追来服侍。
    陆旻虽然不愿,但奈何她到底是太妃的人,哪有刚当上皇帝,便去抢长辈贴身服侍的宫女的?此事,也就只好作罢。
    陆旻始终不明白,这个一路陪伴着自己,温柔似水的女人,为何在他得登大宝之时竟然舍了他?!
    他轻哼了一声,又问道:“见了朕,竟是无话可说么?”
    苏若华轻轻道:“是,皇上想问什么?”
    陆旻被这一句噎的说不出话来。
    苏若华这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们不过是君臣主仆,他有吩咐,她便听着,多余的,一概没有。偏生她是个最守礼最恭谨的人,便是想挑错借题发挥都没这个可能。
    再则说来,即便是能,他舍得么?
    他舍不得,所以陆旻只能受着。
    陆旻气结于胸,偏偏又无法可施,想拂袖而去,鬼使神差的就是挪不开步子。
    两人一个生闷气,一个低头听吩咐,竟就这么僵持着。
    半晌,陆旻忽而一笑,轻声道:“朕,预备下月迎太妃娘娘回宫,你以为如何?”
    苏若华眸光微闪,轻轻抬了一下头,却又连忙住了,视线便停在了皇帝宽阔的胸膛上。
    今日并非大朝会的日子,陆旻穿着一袭水清色丝绵常服,胸襟上以金丝银线绣成的五爪金龙仿佛要腾飞出来。
    这般精致的绣工,不愧是宫内造办处盯的最紧的差事。
    苏若华暗暗想着,当初替他绣的香囊荷包,怕是早已都不见了吧?
    陆旻不见她回话,便又问道:“朕问你话,怎么不答?”
    苏若华这方道:“是,这等大事,自有皇上、太妃娘娘定夺,岂是奴才能置喙的?”
    又是一枚软钉子。
    陆旻颇有几分气恼,她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他还当真就没有一点法子。
    当下,他哼了一声,抬步离去。
    苏若华重又跪地,口中道:“恭送皇上。”
    待那昂藏的背影消失不见,苏若华方才自地下起来。
    看着陆旻离去的方向,她心中五味杂陈。
    愣怔了片刻,苏若华调转了身子,缓缓往怡兰苑而去。
    陆旻大步迈出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