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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重重啦,乏得很呢。”
    苏若华面淡如水,伸手替她理了理歪了的蝴蝶盘扣,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这话,打从你入宫来头一日,我便告诉你了。宫里不比别处,一句话就能断送了咱们的性命。”
    春桃又是吐舌一笑,敲了敲头。
    晌午的日头照着她,娇憨的脸上洋溢着青春活泼。
    看着她的笑脸,苏若华心头那些郁结不自觉的也化了些许,她将臂上的篮子递给她,说道:“别在这里打牙犯嘴了,瞧什么时候了,快把这些先拿去厨房,叫他们做起来。若耽搁了差事,这儿是不能提铃,仔细我罚你站墙角。”
    春桃晓得她是嘴硬心软,接了篮子,一溜烟的去了。
    苏若华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她适才的话,微有所思。
    她转头,向太妃娘娘所居的怡兰苑望了一眼,怅然若失。
    苏若华静默了片刻,转身正欲再摘些香椿嫩芽,便听身子左侧的假山石子后面微有脚步声。
    来人步伐轻健,她便只当是庵中的尼姑,并不曾着意,满心只想着娘娘平素的口味,筛选着眼前的香椿叶片。
    待摘了些许嫩芽之后,身后那人忽然出声道:“摘这些个香椿,还是如以往一样,做腌菜么?”
    这嗓音冷冷清清,便如夏季里的井水一般,直透人的心扉。
    苏若华心头一颤,慌忙转身,合身拜倒,向着来人端端正正的行了个大礼:“奴才拜见皇上!”
    眼前,果然是一双玄色掐金丝蟠龙云纹靴。
    她轻轻咬了咬唇,心中暗道:他不是在怡兰苑陪太妃娘娘说话么?怎么独个儿走来了,身边连一个跟的人也没有。
    陆旻没有言语,颀长的身躯背光而立,影子便在地下拽的长长的,将苏若华整个盖住。
    俊美清隽的脸上,无一丝神情,令人猜不透他的喜怒。
    只是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中,透出一抹玩味。
    他半晌无言,苏若华只得低声回道:“回皇上的话,是,奴才是打算做腌香椿。近段时日,娘娘的胃口不大好,奴才便想着弄些时鲜的吃食。”
    陆旻微微颔首,清冷如水的面上,微有波澜,他说道:“你们在此处,诸般不便,倒是辛苦了。”
    苏若华忙回道:“都是奴才分内之事,奴才只晓得服侍娘娘,尽忠职守,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
    陆旻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将头埋的极低,只能瞧见那满头如鸦翅般黑亮的发,以发绳扎成了辫子,干净光洁,无一根杂发。宫女不能做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