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第 5 / 8 页)
躺的姿势,舒怡面朝曲樾再次躺下,曲樾也调整了自己站立的位置,帮舒怡按摩起肩颈。
    骤然改变的氛围下,两人都没再说话,沉默着,各怀心思;直到按摩结束后,曲樾下了温泉池,舒怡则裹着毛毯,一个人静望着海面。
    身体因为一番按摩彻底放松了下来,但心头某个地方却变得紧紧的。
    海面上,夕阳欲落;可即便落了,明天依旧还会升起。
    太阳还是那个太阳。
    但生命的陨落不一样,去了就是去了,并没有再一次之说。
    舒怡忽然想起那个下午——当医院人员告诉她孩子死了的那个下午。
    软软的婴孩抱在怀中,没有半点呼吸。她呆呆望着窗外,深秋十月的日光照在身上,像冰一样凉。
    曲樾说,那不一样。
    她想,确实。那个逝去的孩子,尽管只来到世上短短一周,与她而言也是独一无二的;是后来的舒鸣无法取代的,无关亲不亲生的问题。
    如果是一个存活更长的生命呢?比如——她自己于某些人而言。
    静坐良久,舒怡起身回房。
    在经过酒店前台的时候,她见有人拖着行李箱欲办理入住,而工作人员则为难的解释道:“Sorry,Sir.Thereisnoroom
    toprovide.”
    这里还挺俏的,舒怡心想。
    转身欲走的时候,却忽然听到拉行李的男人让工作人员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帮他滕一间房。
    内容是次要,关键是那声音,听得舒怡心头暗道不妙。
    她放轻了步子想要悄咪咪从旁溜走,然而受了伤的脚不太灵活,一个不小心就弄出了一声较大的声响。
    男人顺着声音望过来,当即丢了箱子,朝着她大步而来。
    跑是跑不掉。
    眼见步履生风、眉头紧蹙奔向自己的商涵予,舒怡只能站定身子,扯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
    差别待遇
    商涵予的来势汹汹,大步朝着舒怡走来,表情骇人。
    “你怎么来了?”舒怡讪笑着问他。
    结果下一秒,商涵予长臂一伸攥住她的腰,就把她紧紧按在自己怀中。
    大庭广众之下,作为一个有夫之妇这样被人抱着,哪怕是在开放的异国,也是极不合适的。
    “你做什么,这儿还有人!”眼见大堂里的几个工作人员都陆续看了过来,舒怡连忙伸手去推商涵予,对方却加大了力道,紧紧抱着她,勒得她险些没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