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死灰后他们后悔了 第86节(第 4 / 5 页)
是很安稳。但毕竟直到傍晚才退下烧,在房间里密不透风地捂了一天,晚上气压稍低,就闷得喘不上气。
    骆炽夜里昏睡,即使再不舒服也难醒过来,只是被仿佛窒息的睡梦沉沉魇着,就又不知不觉泡在了冷汗里。
    明危亭抱着骆炽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吸了半个小时的氧,骆炽的状况才总算稍有些好转,但今天还是怎么都打不起精神,稍微动一动就头晕得厉害。
    “和我睡更方便些。”明危亭试着循序渐进,和骆炽商量,“你一不舒服,我就会知道。”
    明危亭如实同他解释:“你夜里不能没有人照顾。”
    他说完这些话,看着瞬间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的骆炽:“怎么了?”
    骆炽整个人已经滑进了毯子里,这下无路可滑,张了张嘴,声音更小:“我三岁起,就自己睡了。”
    明危亭又回头看吉他。
    骆炽当然清楚这是“你昨晚还抱了吉他睡”的指控,他想要详细解释这两者的区别,思维慢了半拍,才跟上对方说的后一句话。
    明危亭看他神色慢慢变化,先是热腾腾烫进衣领,接着又明显一怔,想了片刻后明显有些出神。
    这些变化都很细微,骆炽看起来和刚才没什么不同,只是那点刚才还显得格外鲜活的热意有些突兀地褪去了。
    明危亭掀开绒毯,重新替他整理好,视线还落在骆炽身上:“火苗?”
    骆炽笑了笑,摇头:“没事,我——”
    他的声音停下来,看着绕到自己面前,伸出手拢住自己头颈的影子先生。
    “火苗。”明危亭认真看着他,“我说错了话。”
    骆炽立刻毫不犹豫摇头。
    他的动作幅度比刚才稍大,就立刻带起一阵强烈眩晕,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闷哼了一声,仓促闭上眼睛。
    ……有一点糟。
    有一点糟,他的身体好像不好过头了。
    骆炽当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在前些天虽然还以为自己只是摔坏了腿,但也有大把大把的药等着吃,还要输液和理疗,如果医生来了还要抽血化验。
    昨天玩吉他玩得太兴奋,也没怎么顾得上不舒服。晚上一躺下来,身上的不适和药物的副作用一起秋后算账,他对自己的情形已经基本有了概念。
    骆炽闭着眼睛,他被颈后传来的有力支撑护着,额头抵在影子先生胸口,专心调整呼吸把眩晕压下去。
    “做了手术就会好,荀臻保证过。”
    明危亭知道他在头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