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死灰后他们后悔了 第77节(第 3 / 4 页)
“有一天,姨姨终于找到了这个粉丝,又累又生气,卷着海螺一把扔出去。”
    明危亭想了想:“砸在了这个粉丝的脑袋上。”
    骆炽在他怀里咳嗽着笑出声。
    骆炽笑得浑身发抖,他的呼吸越来越急,握着明危亭的手臂的手也开始微微打颤。
    他一点一点蜷起身体,在那件外套里慢慢藏起来。
    “然后。”明危亭低声说,“我捡到了。”
    那天骆炽刚想起海螺的事,在明禄的提醒下,明危亭曾经给出过这个回答——当时他并不知道海螺里的内容,只是为了安抚骆炽,所以那个回答也并不能真正作数。
    可在那一天之后,骆炽又不问他。
    骆炽不问他,他只好自己编故事,自己给答案。
    明危亭用外套把他藏起来,不让任姨看到火苗难过。
    明危亭隔着外套,在骆炽左耳旁,慢慢地再把答案说一次。
    “我捡到了。”明危亭说,“所以来接你。”
    “现在。”
    明危亭轻声问:“我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回家吗?”
    第48章 船长
    骆炽抵在他的肩上。
    骆炽用力抵在他肩上, 单薄瘦削的脊背因为急促呛咳打着颤,却依然不管不顾榨取力气,握住他的手臂。
    那种力道完全不只是对这个问题的回答。
    暗淡稀薄的雾气里, 湿透了的落叶被海风卷开。
    枳木的枝杈间迸出几颗明明灭灭的火星。然后一瞬间, 有火不顾一切地吞噬着一切现实一切过往挣扎着燎起来。
    火燎起来, 用上不计代价宁可把自己燃尽的力道,扑出来去碰覆落的影子。
    明危亭把骆炽拖回怀里抱实。
    骆炽不出声, 浑身痛得悸颤,在外套下死死蜷紧。
    他的头现在不疼,完全不疼, 疼是身上来的。可能是胸腔里某个早没感觉的地方, 可能是脊骨的某段骨髓。
    激烈得像是能把他焚尽的剧痛一瞬间吞没了他。他或许是在那一瞬间被剥净了血肉, 连骨头也一刀一刀刮净, 他像是站在自己的身体旁边,看着那把火把自己全烧完。
    原来不一定是灰白的冷烬。
    原来不一定是冷烬。
    明危亭抱着骆炽,抬手护住骆炽头颈, 把人拥在肘弯。
    他给出比骆炽榨出的力道更明确的回应,直到怀里的身体终于开始放松,慢慢停下那种几乎是瞬间爆发出的战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