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死灰后他们后悔了 第20节(第 2 / 5 页)
回答,骆夫人还像是看着什么可怖的怪物,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听说骆枳又闹出了事,甚至牵连了骆夫人,骆承修只得放下工作,带着骆钧匆匆赶过来。
    骆钧扶住发病的母亲,熟练地柔声安抚,看向骆枳时面色已经冷峻:“骆枳,给妈妈道歉。”
    骆枳摇头。
    “道歉!”骆承修沉声呵斥,他不想惊到妻子,所以尽力克制着音量,怒火却因为这种强行压抑而愈烈。
    骆承修看着这个不成器的次子,再三闹出的事耗尽了他最后的耐心,暴怒终于变成冰冷的厌恶不屑:“你是不是永远不可能像怀逸一样,让我稍微省一点心?”
    十二岁的骆枳尚且没能改掉自讨苦吃的毛病,他疼得眼前发白,耳鸣个不停,却还是非要一字一句说清楚:“爸爸,大哥,不是我……”
    骆枳那时候还想不通很多事。
    他看到大哥用着他送的领带夹和袖扣,看到父亲把他参加比赛赢回来的第一名的奖杯放在办公室的书柜里,所以他以为自己至少有解释的资格和必要。
    但那天的话终归没能说完。
    骆夫人忽然歇斯底里地高声尖叫起来,打断了他的话。
    她挣扎着推开了长子,颤抖枯瘦的手指着骆枳:“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魔鬼,是骗子,是来报仇的,你不可能是我的儿子……”
    然后骆夫人冲过去,双手发力狠狠推在他身上。
    骆枳失去平衡,从二楼的阳台摔下去。
    他摔进了楼下用来造景的荷花池里,捡回一条命,却依然摔断了右腿。
    后来任姨就把他接走,带他去望海别墅,亲自照顾了他三个月。
    再后来,任姨就送了他那辆车。
    那辆车被他弄丢了。
    ……
    无边的漆黑的业焰骤然腾起来,炙烤着他肋骨下的某一处,慢慢地煎熬着炼火化灰,剩下苍白冷寂的余烬。
    骆枳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住,毫无预兆猛地一捏。他的胸口急促起伏,骤然睁开眼,从床上撑坐起来。
    他躺在再熟悉不过的房间里。
    即使不开灯,不去确认任何东西,骆枳也一样能认出这个房间。
    这是他在望海别墅的住处,他在这里养了三个月腿伤,那是他过得最轻松愉快的三个月。
    没有骆家人,没有噩梦,甚至没有任尘白。
    任姨每天都来看他,陪他练习走路,听他弹吉他。他和任姨一起兴高采烈地装饰自己的新车,满心期待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