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嘴巴流着血，腹部剧痛。那是
    他起初桀骜不逊试图反抗而被教训的结果。
    审讯开始了。
    来人主要问三个问题。一是闫涛同李海林的关系，闫涛一口咬定仅仅是工作
    关系。二是李海林同省里、北京领导的关系，闫涛说不知；第三个问题是他们同
    吴静娴的淫乱关系，闫涛矢口否认。
    自然他免不了遭到毒打，尤其伤重的是左眼被重击，完全看不到东西。在剧
    烈的疼痛中，他的脑子没有混乱。
    「显然这是宋培虎干的，用这种暴力方式说明宋培虎孤注一掷，采用的非法
    手段说明他们的危机，宋培虎不会得势了……可是……估计这些家伙狗急跳墙，
    不会留我的活口……妈的……老子豁出去了，就是死也得毁你们一家伙！」闫涛
    咬紧牙关，决心以命相拚。
    晚上，闫涛被戴上手铐脚镣，在牢房里躺在破旧的棉絮中度过痛苦的一夜。
    审问者给他一点饮料和食品。
    「他们似乎在等待什幺。」闫涛心里想。「不行，我得想法了解点什幺，岂
    能束手待毙。」他强忍伤痛，尽可能吃着食物。
    屏住气，仔细听外面的声音，有汽车经过，隐约还能听到人群的躁杂声。周
    围房间只有一点轻微的声响。
    「我在一所楼房中，从外界的声音判断大概在五层楼以上。这地方不是很偏
    僻，可是到晚上楼里可能没人，外面也很少有行人和车辆。如何把他们绑架私设
    公堂审讯的事情让外界知道……」
    他反复思索，想不出办法。身心的痛苦使他半昏半睡过去。
    不知过多久，闫涛被隔壁房间的声音惊醒，听见几个人兴奋的谈话，听不清，
    约摸有「抓到了」，「今晚」等词。
    他们抓住了李海林？还是吴静娴？他的心揪起来。如果李海林也出事，一切
    将难以挽回。他思索这自己该怎幺办。
    吴静娴醒来时发现被蒙着头，嘴被勒住，双手反铐在身后，身体一颠一颠的。
    「我被绑架了？……不是在市了吗？……」脑中一片混乱。
    她回忆起给服务员开门的刹那，自己被撞倒，一块湿毛巾捂住嘴，接着就什
    幺也不知道了。
    「应该是宋培虎的人绑架了我，他们把我带到哪里去？…谁来救我？」她空
    虚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