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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个大活人都没那么多情绪。
    耗了一天,天色渐渐变深。
    小学课本里怎么说的。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
    这句话倪迦记得特别清楚。
    因为每逢这个时候,倪震平总会风尘仆仆的赶回家。
    城市忙碌过后,一切归于平寂。偶有车身划过夜空的声音,由远及近,又转瞬即逝。
    倪迦关了电视,静静的躺在沙发上,长发铺到地上,烟在手里燃烧。
    一丝一缕,凝聚又消散。
    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那么静静躺着。
    看着窗外月亮。
    世界安静极了。
    像浮沉海面,盛大而旷远。她一人漂泊,遥遥无期。
    **
    第二天是周末。
    倪迦睡到半下午,起身洗了个澡,才觉得浑身清爽了点。
    脸上的肿消了,但仍有红痕,看着挺显眼。
    倪迦坐在镜子前看了会,一声不响从行李箱翻出化妆包,她不浓妆艳抹已久,里面的东西不太全。
    但基本要用的都在。
    她化好妆,五官深邃又立体,红唇焰焰,美的张扬。
    又翻出以前的耳钉,耳垂坠了个大环,其余全是细碎的小钻。
    左边六个,右边三个。
    她把蓬松的发低低挽了个发髻,装了盒烟在口袋,但没带打火机。
    就这么出门了。
    夜已深深,晚风在街道上流淌。
    一口烟火气吸进肺,好一个人间九月天。
    **
    陈劲生和一群人推门而入时,一眼就看到吧台前站着的女人。
    天还下着雨,她却跟不知道冷似的,只穿一件紧身黑t,胸前撑的饱满,衣服下摆堪堪遮腰,细腻的肌肤若隐若现。牛仔短裤之下,一双腿又细又长,白的晃眼。
    她画着深色的眼影,红唇抿一根细烟,摸了摸口袋发现没带打火机,旁边的男人立刻凑过去给她点烟,她笑着打了他一下,继而低头,一缕碎发悠悠落下来,她抬手别在耳后,露出一排闪闪发光的耳钉。
    她总能把风情演绎的楚楚动人。
    这才是倪迦。
    让当年的他恨之入骨的倪迦。
    也是在那个性.欲刚刚萌发的年纪,无数次让他浑身燥热的从梦中惊醒的倪迦。
    周遭的人吹了声口哨,她懒懒看过来。
    她好像看到他,又好像没有。但她看着他,就像看着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