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对这黏糊糊又莫名其妙的气氛也已经习以为常，见怪怪了，嘻嘻跑到李文斌面前来。
    “阿爹，阿弟天乖乖呀？”
    他低头把耳朵贴在李文斌肚子上，没听着什么动静，有些遗憾说：“阿弟，阿兄回来陪你玩啦，你肯定想了吧。”
    李文斌摸了摸诺儿的脑袋，当初垫着脚要抱抱的小孩，已经快到他这么了，是带的模样，让人看着便觉喜。
    “是啊，你阿弟想你呢。诺儿日怎么早就回来了？”
    进了八月底，天就便就转凉了，蒙学前两日已经恢复午后教学，现在还远到学的时辰。
    诺儿拉着阿爹坐，正要去他阿父身边腻歪会儿，闻言很是无奈：“阿爹，你忘啦，天夫子带们去慈幼院看望老人家来着。看完，自然就回来了。”
    说着，他大放心看向贺林轩，“阿父，阿爹要是门，你可要看紧些。要是忘了回家的路怎么走，可怎么是？”
    贺林轩大，伸手过来揉揉他的头，“诺儿说的极是，阿父记着了。”
    李文斌：“……”
    看着这取他的爷俩，李文斌又是气又是，只是最近忘性确实大了些，时常闹话，他自己也是莫可奈何。
    贺林轩见他心的样子，忙说：“都是咱这傻儿子的错，肯定是他带累了聪明绝世的夫郎。等他来就了。”
    李文斌没气瞪了他眼，“胡说什么呢。”
    诺儿也赞同看向阿父，语重心：“阿父，父嫌子傻。就算阿弟真的傻，你也能这么说，让他听见要兴的。”
    贺林轩差来，极力忍住说：“是是是，诺儿说的是。”
    李文斌：“……”
    他无奈看着相视的父子俩，有心疼摸了摸肚子，也说什么傻傻的话了，转开话头：“慈幼院如何了，诺儿日都见着什么人？”
    诺儿闻言收了容，叹着气说：“都见过了。阿爹，听几个老人家说，有些老人是让家里人赶来慈幼院的。说是到了院里，就能吃香喝辣的，用跟儿子块受苦，临死也吃上顿饱饭。”
    李文斌的脸色变了变。
    他虽然这两月曾去过慈幼院，但张河每日都会去，听他说慈幼院收养的人，来的时候无是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
    若真有这等被送进来“享福”的，从前的日子怕是见得过的多。
    果然，就听诺儿说：“去见了他们说的几个老人，他们看起来，比些真正无儿无子的老人家还要可怜。”
    “有个老夫郎见到，把他藏起来的饼子给吃，说是想他的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