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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接过陆早秋的小提琴盒,站在他面前,端详了好久,钟关白才磕磕巴巴地说:“告诉我结果——不,你点一下头,点一下头就行了。”已经默认没有别的结果,别的他一概不接受。
    陆早秋笑着点点头。
    钟关白很慢很慢地呼出一口气,然后看着陆早秋的眼睛轻声说:“我想亲一下你的耳朵。”
    他的渴慕如此直白大胆,请求却又如此小心翼翼。那不止是普通的对于恋人疾病康复的喜悦,那更是一个音乐家对另一个音乐家的敬重与惺惺相惜,没有人会比钟关白更明白,如果陆早秋不康复意味着怎样的损失,康复又到底意味着怎样的失而复得。
    其实纵观着乐史星河,即便陨落一颗星辰也绝不掩其浩瀚壮阔,可是两颗星辰交相辉映时,若一颗星辰湮灭,与其并肩的另一颗颗星辰大约会觉得整条星河黯淡了一半。
    这一刻,他们在彼此眼中熠熠生辉,于是这世界也跟着如星河般灿烂起来。
    两人站在人来人往的校园里,晚风吹落了一片片金黄的银杏叶。
    陆早秋从钟关白头顶拂落一片叶子,然后应道:“好。”
    全然的纵容。
    钟关白正踮起脚,忽然听见一声:“陆老师好。”
    是一个跟陆早秋打招呼的学生。
    管弦系是大系,陆早秋又是全校知名的大教授,几乎没有学生不认得他,自陆早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