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第 3 / 3 页)
没那么艰难,痛苦的是牺牲他人。想要改变的人有千万,而改变永远伴随着这样那样的阵痛,熬不过去的是大多数。
    喻柏那边静默了一会,然后传来“呲呲”的手掌摩擦声,好像是喻柏捂住了话筒。
    电话那边断断续续传来喻柏模糊不清的声音,不知道在安慰谁,“没事没事,怎么会有事呢……别哭了……我说……别哭了!都别哭了!”
    过了很久,电话那边才传来喻柏强自镇定的声音。
    “白哥……我再问你一次。”
    “真走了?”
    钟关白闭上眼睛,仰头靠在车椅背上。
    陆早秋转过头,钟关白的嘴唇没有血色,下巴紧紧绷着,仰起的脖颈苍白而脆弱,就像一只被囚在笼中的天鹅。
    钟关白睁开眼,转头看着陆早秋。
    他的眉目和当年一样缱绻温柔。
    钟关白伸出手,与陆早秋十指交握。
    钟关白眼睛盯着陆早秋,对电话那边说:“我不知道。”
    喻柏像个被行刑前恍惚听见一句“刀下留人”的死刑犯一样,急忙问:“什么叫不知道?”
    钟关白一边看着陆早秋,一边从耳边拿下手机,在屏幕的免提上按了一下。
    喻柏焦急的声音一下子占满了整个车厢。
    “白哥,什么叫不知道?你是不是不走了?”
    钟关白盯着陆早秋,陆早秋神色平静,无喜无怒。
    “你让我想一下。”钟关白说。
    “你这就是不走了,是不走了。”喻柏竟然一下子哽咽了。
    “我想一下。”钟关白挂掉了电话。
    他把手机递给陆早秋,陆早秋接过手机,看了钟关白一会儿,无声地推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