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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份例,敢问德主儿和容主儿,自打奴才被封了贵人,内务府可有与您二位请示过?”静嘉轻声问。
    慎嫔蓦地变了脸色,猛抬起头去看德妃,瞧见德妃一脸为难,眸中却隐约可见笑意波澜,她突然心窝子开始发沉。
    虽说后宫事宜由德容二妃管着,可一来后宫妃嫔算不得多,二来她们都是前年选秀入宫的,并不算老资格。
    除了大事儿内务府会禀报,小事情一般都约定俗成,由着内务府自己来处理,只每月初到二人宫里汇总罢了。
    配宫一事是皇上下的口谕,按规矩来说需要容妃安排,可一则刚回宫,二则也没多少事儿,内务府都是人精子,知道慈宁宫也有意为难静嘉,谁也没费这个事儿。
    至于饭菜等份例,按理该是德妃过问的事儿,德妃虽没主动为难过静嘉,站干岸看她倒霉却也乐意,可如今从静嘉口中说出来,谁都不会认自己接过内务府的禀报,只会当自己被略过。
    慎嫔嗓子眼儿发干,立马就要解释,静嘉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又磕了个头继续道:“至于处罚宫女,奴才哪怕没进后宫时都知道,若有人犯了宫规,不管是宫女还是宫女的主子,本都该是禀报皇后娘娘处置。慎嫔觉得被冒犯,可以禀报容主儿,也可以跟老祖宗说,她却直接动用私刑。奴才自问再卑微,如今也是后宫妃嫔,若老祖宗和万岁爷要罚奴才,奴才绝无二话,可慎嫔不但要打死奴才身边的宫女,连奴才都没能躲过去……”
    “你胡说!分明是你自己扑上去,打板子的苏拉没来得及放手——”慎嫔气急败坏道。
    话没说完,一个茶盏‘砰’的四分五裂在慎嫔身前,吓得她差点叫出来,脸色瞬间苍白,剩下的辩驳都噎在了嗓子里。
    太后沉着脸猛拍在桌上,锐利的眼神冷冷扫过殿内所有妃嫔,直将所有人都盯得低下头去,才重重哼了一声。
    “前阵子出了敢算计皇帝的,哀家就说过,你们这是打量着哀家这几年万事不管,是个佛性子好欺负是吧?”
    众人连同容妃在内都跟着跪下来,齐声道:“奴才(嫔\臣妾)不敢!老祖宗息怒!”
    “哀家早就说过,安贵人在哀家身边是个懂事的,怎么才入宫一天就成了四六不知的顽货,感情早叫人欺负了这么些时候,你们心里打什么陈仓算盘当哀家不知道是吧?”太后越想越生气,她想着熬鹰,却不允许别人趁机作乱,“内务府也真真是皇家的好奴才,就差骑在主子们的脖子上了,这大清到底谁才是主子?”
    慎嫔趴在地上,后背已经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