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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是了,他们今年都28了。虚岁30。动作快一些的老同学要么生二胎,要么结二婚,相个亲算什么。
    在这十年间,她们完全没联系过,陆庸也从没来找过他,有自己的日子要过,说不定已经交过女朋友了。沈问秋想,大概,对陆庸来说,少年时一时冲动对同性友人的告白,就好像是一场做梦般的恶作剧,清醒了以后发现自己还是正常人,现在回到正轨上,做个人人羡慕的青年才俊。
    他当年的拒绝果然没错。
    但陆庸这么节约的人,沈问秋却在他的书房柜子上找到一叠捐款的感谢信,或是给贫困女童,或是给生病孩子,最少的一次五千,最多的一次两万。还有翻到几封被资助的山区女孩的感谢信。时间大概是自他毕业工作以来。
    这是一有点钱就开始往外送啊。
    沈问秋正想过,看到宠物医院的电子牌招牌,赶紧指了指,说:“到了,在那里。”
    陆庸在路边寻停车位。
    沈问秋催促:“快点,这狗好臭啊。”
    陆庸瞥他一眼。
    没什么意思。但沈问秋敏感,回味过来以后脸颊发烫,陆庸捡他回去那天,他也没比这狗香,还有脸嫌弃狗狗呢。狗狗好歹还可爱。
    所以,下车以后,他默默地主动去抱纸箱。不知怎么回事,他一抱纸箱,狗就突然大叫起来。
    陆庸站在边上,说:“还是我来抱吧。”
    沈问秋只得把箱子递给他,嘟囔:“妈的,这狗还能闻出来谁是人渣、谁是好人吗?……”
    “砰。”被关车门的声音盖过。
    陆庸隐约听见他说话,问:“你说什么?小咩。”
    沈问秋闭嘴:“没什么。”
    陆庸身材高大,手臂也粗,两只手抬箱子轻而易举。沈问秋还是忍不住去注意他的义肢,以前那里少一只手的时候,陆庸拿东西不好拿,他时常帮陆庸搬。
    现在已经不需要他了。
    这家宠物医院的问诊间有点窄,沈问秋跟进去以后觉得自己站那反而碍事,跟陆庸说了句自己去大厅等后就离开了。
    他坐在冰冷椅子上,无事可做地发散思维:我可真不善良。一般人看到那么惨的流浪狗都会可怜一下吧?我为什么没感觉啊?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同情心了呢?
    一只胖乎乎的戴着伊丽莎白圈的蓝猫路过,沈问秋摸了一把,竟然羡慕地想,要是下辈子投胎成一只猫咪就好了。做人太累了。
    过一会儿,陆庸从问诊室出来,小狗被抱去做检查,他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