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拍摄并不顺利。
    因为男模特跟原定的女模特有私交，原本是订好的两人一起拍的，却没有想到就今天请了次假，对方就马上找了人顶替。
    对他们这些模特而言，不是每天都能保证有拍摄的，被人顶替，意味着他们将会少一份收入，这件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会高兴。
    「你们能不能亲密一些？这拍出来也太僵硬了，怎么给顾客看？」
    摄像师在忙活了两个小时后，忍不住说道。
    郑凡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人已经说道，「还要怎么亲密？我跟她又不熟。」
    「我之前就跟你们说过了，这照片我就得跟熟人一起拍，你们突然找个陌生人过来，让我怎么配合？」
    郑凡站在旁边不说话。
    摄像师也是没有办法了，直接提议先拍个人照。
    于是郑凡被拉到了旁边补妆。
    「要不是时间紧，我实在找不到人了，真想把人给换了。」
    旁边的婚纱店店长正在吐槽着，但很快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向郑凡，「我不是在说你啊，我是说那男的，要不是他还得上镜，我真想抽他两耳光。」
    「对了，我听化妆师说你有个朋友也很适合做模特？要不你让他来试试？要不照这么下去，今天肯定拍不完，我们的衣服还不了，你们那边也不好交代。」
    「没办法。」郑凡也无奈，「他不会来的，他不想做模特，也不喜欢拍照。」
    郑凡的话没有丝毫转圜余地，店长也只能沉默。
    很快，男模特的单人照拍完了，接下来又是郑凡的单人照。
    她拍的时候，男模特跟店长就站在不远处谈话，两人的脸色都有些严肃。
    郑凡看了两眼就收回了目光。
    两人的单人照都拍的很顺利，而大概是店长跟男模特说了什么，后面两人的配合比之前好了不少，临近中午，第一套衣服总算拍完。
    剩下的两套都是户外拍摄。
    一套是在草坪，另一套是在海边。
    为了拍黄昏，所以海边那套放在了最后。
    原本就已经是入秋的季节，郑凡穿着单薄的婚纱，被海风一吹，整个人立即瑟瑟发抖起来。
    男人倒是有些幸灾乐祸，「你以为做模特那么简单呢？这一行可不是随便长得好看就能做的。」
    郑凡没有回答，只朝他笑了笑。
    男人却没有因为她这个笑容而释怀，动作反而更慢了几分。
    「快点，拍完收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