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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法,胜在灵活,要将剑想象成你的手臂。
    说罢,他带着少年舞了一整套风陵剑法,剑法写意潇洒,但九枝灯如今回忆起来,只能记住他掌心的温度和茧子的触感。
    那时他还年幼。那时徐行之的手还不冷。
    种种事情,譬如昨日死,譬如今日生。
    很快,刚才来过殿内的弟子又赶来了,俯身下拜:“回山主,应天川那边已有回应。周云烈半个时辰后就能到。”
    “知道了。”他站起身来,重新从少年脱胎成山主,“叫人来把殿中打扫一番,我去后山练剑。周云烈来了,前来通禀我一声。”
    应天川间,苍烟落海,沙鸥衔枝,潮汐已退,空余浪声细碎。
    一名魔道弟子在海浪声中快步走向丹房,还未走近,就已经有些受不住那呛人的药烟,咳嗽两声,才在一片烟熏火燎间扬声唤道:“周川主,风陵那边放了信弹,请您过去。”
    周云烈没有应声,那弟子又叫了一遍,仍是没有回音。
    他正欲推门进去,周云烈便从内里走了出来。
    那是个容貌有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与他的名字不同,他生得其实很温和,五官肖似周弦,脸盘酷似周北南,然而看上去却有种四五十岁的苍老与凄惶。
    他的脸被火炙得火红,嘴唇却苍白无措地打着抖:“待我更衣,马上便去。”
    那弟子也不想进这丹房,见话传到了便转身而去。
    周云烈重新折入丹房,看着那被迷蒙烟气冲得发淡的虚影,手足无措。
    周北南立在那里,哑声道:“父亲,九枝灯既然叫你,你便去吧。”
    周云烈的嘴唇抖得更厉害了,在儿子面前,他仿若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北南……这些年我什么都没有做。”
    周北南看向身侧那不知开过多少次火、底部被烧得鲜红的铜炉,说:“我知道。”
    周云烈惶急地想去扯儿子的袖子:“北南,你信我,你……”
    周北南没有躲闪,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躲还是不躲,自己就像这炉中烟,碰不到,摸不着。
    抓了个空的周云烈刹那间面若死灰。
    看到这样的父亲,周北南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情绪。
    当年去救小弦儿,他是擅作主张,未向父亲禀明,因为他知晓父亲性情并不似他的名字英武忠烈,与其和他掰扯去救小弦儿的利弊,不如速战速决。
    然而他万万料想不到,清凉谷阖谷尽没的事情,把父亲的胆子生生吓破了。
    他怀孕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