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兢兢地应了:是。
    随后,秦钩自己也在扶游面前跪下。他跪得板正,垂在身边的双手紧握成拳,眼眶通红,却把眼泪全都咽回去。
    入了夜,灵前的蜡烛都换了几次,一群人都饿得不行了,哭得也有气无力的。
    许久之后,崔直壮着胆子上前:陛下,是不是让大人们先回去
    秦钩回头看了一眼:跪着。
    没有人再敢说话。
    秦钩硬生生把朝中所有官员扣在宫里,扣了十几天。
    这十几天里,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哭,哭得越大声越好。
    秦钩披麻戴孝,也跪着,其间下了场雨,他也跪着不动。
    真像是一只被丢弃的小狗。
    *
    不久之后,离开皇都没多久的晏知回来了。
    收到消息的时候,他才刚刚在封邑落脚,收到消息之后,连马车都不用换,立即启程赶回来。
    他没有想到,扶游会这么决绝。
    他以为罢了,再多的以为,现在也只是徒劳。
    总之,这回他是算错了。
    晏知来的时候,连衣裳都没换,就马不停蹄地赶来祭坛。
    登上台阶,看见正中那个棺材之后,他整个人都怔住了。
    下一刻,他推开地上一群人,大步上前,一把拽住跪在最前面的秦钩的衣领,猛地给了他一拳。
    众人惶恐,生怕晏知被治罪,可是秦钩却拂了拂身上的粗麻,站了起来。
    他比晏知还高一些,目光像毒蛇一样冰冷,盯着晏知瞧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看向案上的白烛:让他打我,你能消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