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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酒,扶游便专心吃鹿肉,等着药效发作,青庐里红烛烛光映照,照得一片暖黄。
    秦钩解了外裳,靠在他身边,看着他吃,目光炙热。
    没多久,扶游也隐约觉得身上有些热,他直觉不对,转头看向秦钩。
    秦钩笑了笑,指了指空了的两个酒樽:大约是崔直他们害怕我们是第一晚,就往酒里下了点东西。
    这就是完全在说笑话了,给崔直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往酒里下东西。
    能做这件事情的,只有秦钩自己。
    扶游下的药还没起效,反倒是秦钩下的先起作用了。
    扶游双手扶着桌案,还没站起来,就被秦钩一把拽了回去。
    他面上全是紧张:秦钩
    小黄雀,我们成亲了。
    我不想
    从唇齿之间,泄露出这两句话。
    扶游艰难地推开他,得到一点清明的思绪:我不要,求你了
    秦钩把他拽回怀里,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我也求你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又一次,秦钩又一次忽略了他的请求,或者说哀求。
    扶游怔了一下,然后被秦钩扯回来。
    扶游一脸惊恐,大约是想到了不太好的经历,连转身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秦钩一把按回来。
    他脸色苍白,思绪恍惚,青庐里烛光摇晃,像是修罗地狱里恶鬼咆哮。
    青庐外面都是侍从,听见里面的动静,连忙退走,只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再然后,连脚步声也没有了,只有夏季零星的虫鸣声。
    红烛烧得厉害,噼啪炸开烛花。风吹动青布,吹在人脸上,冰凉凉的。
    扶游猛地回过神,不堪地捂住自己的脸。
    不是扶游,不是采诗官。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秦钩松开手,走出去,喊人端点水进来洗漱。
    *
    秦钩把扶游放在床上,给他盖上被子,然后自己也在他身边躺下。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躺着,一句话也不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秦钩下的药药效过去了,扶游的药才起效,总之秦钩睡熟了。
    扶游剧烈地干呕着,从床上爬起来,越过他,下了地。
    他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礼服,皱巴巴的,已经不能穿了。
    他干脆把礼服丢到地上,就这样赤着脚,梦游似的,晃晃悠悠地、拖着步子走了出去。扶游掀开帘子,走出去,冷风迎面吹来,让他清醒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