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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裹着毯子站起来,跟着他回房间去。
    邱老夫子睡大床,扶游就缩在旁边的小榻上。
    吹了蜡烛,邱老夫子问他:你怎么整整三年都没过来?
    我终于还是被问到了。
    扶游想了想,最后却躲进被子里,闷闷道:我生病了。
    他不想像怨妇一样,把这三年来的事情一遍又一遍地说,只是说给秦钩听一遍,他就足够难受了。
    还要说给别人听,那就更不好了。
    邱老夫子又问:什么病?你到底怎么了呢?
    嗯我不知不觉睡着了,做了个梦,一觉醒来,就是三年之后了。
    他说完这话,就不肯再回答任何问题。
    扶游翻了个身,面对着墙。墙上开了个窗,窗台上摆着些小东西,月光照在窗台上,也照在扶游面上。
    他从毯子里伸出手,手指点着,从窗台这边游走到那边,绕过一个个摆件。
    他只是闲下来的时候,才会想起那些事情。
    就像是一场梦,他沉湎三年,现在终于抽身而出,回头去看,只是一场梦。
    邱老夫子道:多留一会儿?总归时间还多。
    嗯。扶游点点头,反正只是一场梦。
    *
    这时候,秦钩反倒大病一场,陷入梦中。
    他躺在偏殿的床上,像后殿那棵老树轰然倒塌一样,身上忽冷忽热,脑子倒是很清醒。
    他手里紧紧地攥着那个石头。
    崔直让他吃药,他也不曾放下片刻,一手拿着石头,一手端起药碗。
    喝之前,他问崔直:我是不是对他很不好?
    崔直却说:陛下不会有错。
    劝了这么多回也没用,他也不愿意再说那些不讨巧的话,反正扶游已经离开了。
    秦钩没有再说话,只是仰起头,将碗中汤药饮尽。
    随后侍从们退出去,留秦钩一个人在偏殿休息。
    秦钩拥着锦被,躺在从前扶游睡过的地方。
    恍惚之间,仿佛有人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对他说:秦钩,你又在装病了?你又要召见属下吗?要我帮忙打掩护吗?
    这是刘太后和刘将军还当权的时候,秦钩常做的事情,他装病,召见属下,让扶游帮他遮掩。
    这回秦钩却道:不是,我是真病了。
    他试图握住扶游的手:我想睡觉,你回来陪我,小
    没有说出口的小黄雀,让他猛然惊醒。
    小黄雀,小黄雀
    秦钩猛地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