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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坐在旁边,一动不动,没有人敢喊他。
    太医给扶游开了点安神的药和补药,就退下去了。
    秦钩挥手屏退侍从,随手拿起刚才扶游擦过脸的巾子,抹了把脸。
    他已经恢复以往乖戾的模样了。
    那个小倌推你的?为什么和他混在一起?
    不关他的事。扶游也板起脸,你刚刚发过誓了。
    我记得。秦钩丢开巾子,要坐到他身边,却发现自己身上还是湿的,要扣住他的手腕,伸出去的手掌却在空中握了一下。
    他平复语气:他是西南王送进宫的,是西南王的探子,你别听他鼓动。
    扶游神色淡淡:可西南王不会跟我一个小小的采诗官过不去的。
    更别提他这个采诗官还被当众羞辱过,被秦钩当众承认用他做了三年的挡箭牌。
    这样随意的对待,没有人会觉得,他是一个重要角色。
    没有人会在意他的。
    秦钩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脸色一变。
    这是他亲手缔造的保护。
    扶游想了想,又道:你发过誓了。
    我知道。秦钩忍不住又提高音量,你想出宫,行。你自己想好了,万一出了宫被西南王派人杀了,我绝不救你。
    扶游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秦钩恼火,可是看见他的模样,也没有话可说,站起身,盯着他瞧了许久。
    或许是希望他快点反悔。
    但是扶游神色不变,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秦钩收回目光:你过来,我给你写手谕。
    他身上湿透,坐在案前,水滴落在绢帛上,晕开墨迹。
    写废了两三张绢帛,最后才写成一份手谕,盖上印玺。
    扶游仔细看了一遍,秦钩又道:被野兽吃了也别喊我,我不管。
    扶游把手谕收起来,点了点头:嗯。
    他行过礼,转身离开,去偏殿拿自己的旧书箱。
    他走之后,秦钩又传召了暗卫。
    三日后,在城外,扮成西南王的人,把扶游吓回来。他胆子小,很容易就被吓回来了。秦钩的语气里透着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无奈,别伤着他。
    秦钩看到了,这阵子,和晏知交好的世家、刘太后那边残存的几个人,都在上折子,让他放扶游出宫。
    他不知道扶游什么时候跟这么多人结了善缘,他也瞧不上这些人。
    最后放走扶游的只能是他,扶游只能承他的情。
    至于扶游走了没多久就自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