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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听见屋里有动静了,老太监崔直便带着几个小太监,捧着洗漱用的东西进来。
    秦钩拿起牙刷,沾了点牙粉,一边洗漱,一边不自觉看向床铺那边。
    扶游应该知道他醒了,那么扶游也该起来,像从前一样,小跑过来抱住他,找他和好了。
    隔着帐子,秦钩盯了好一阵子,差点把牙粉都吃进去的时候,才转过头,拿起杯子漱口。
    床铺那边有了点翻身的动静,秦钩又转头看去,却只看见扶游抱着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根本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扶游确实醒了,但他也确实一点都不知道,秦钩在等着他过去示好。
    扶游以为,每一次吵架,他主动和好,是因为喜欢。
    秦钩把这当做是习惯。
    这一回,他实在是不想动。
    他太困了,昨天晚上一晚上都在提心吊胆地练习说话。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才恍恍惚惚地反应过来,原来秦钩是骗他的。
    秦钩总是这样,逗他,骗他,让他分不清玩笑话、谎话,还有真心话。
    忽然,扶游身后的门哐地响了一声。
    扶游回头,就看见门关着,崔直和一群小太监还没来得及跟在陛下身后出去,就被甩上的门扇关在了里面。
    没有得到想要的求和,秦钩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扶游转回头,把脸埋进被子里,继续睡觉。
    不管他,扶游是天底下最没心没肺的人,扶游是天底下睡得最香的人,扶游一点都不喜欢秦钩,从前不喜欢,现在也不喜欢,从来都没有喜欢过
    喜欢过,喜欢过整整三年。
    扶游抹了抹眼睛,吸了吸鼻子,用仇敌刘将军在城楼上说的话安慰自己: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是他之前多喜欢秦钩啊。
    *
    昨天晚上,崔直把擅离职守的两个小太监给处置了,今天一早,他就重新找了两个话少踏实的,送到了扶游这里。
    其实扶游也没什么事情,他还在养病。脸上有点肿,身上还有些摔下城楼时摔出来的伤,大夫说他主要是心绪不宁,可能是被吓到了。
    而秦钩自从上次来过以后,就没有再来。
    刘家刚刚倒台,留下的事情多得很,他没空。
    他习惯了在扶游那边睡一晚好的,然后熬个两三天处理事情,熬得受不了了,再去找扶游睡觉。
    他两三天没怎么睡,崔直看得胆战心惊的,委婉地劝他: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