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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带着恨意的目光,冷冷地看着秦钩,声音也冷冷的:所以我是不是晏小公子的挡箭牌?
    秦钩没有回答,只是将他的脑袋按得更近,表情阴鸷:你永远不许用这种眼神看我。今年给你过生日,还说最喜欢我,要永远陪着我,现在就敢恨我,还要走。我太纵容你,让你厉害极了,你再敢说这种话,我就
    他看着扶游,握了握拳头,然后偏过头,把床铺里的被子全都拖出来,全部盖到扶游身上。
    像是一座人造小山,把扶游压在底下。
    秦钩命令道:盖上,睡觉。
    他抬手摘下冕旒,解开玉腰带,毫不怜惜地随手丢在地上。
    他一边松了松衣裳领口,一边理直气壮道:挡箭牌又怎么样?又没冻着你、饿着你,又没让你就被野兽吃了,到底有什么好闹的?我要是你,有个人请我做挡箭牌,管吃管喝,我高兴死了。
    他自有一套逻辑。
    扶游费力地从被子山里钻出来,听见这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秦钩浑然不觉,继续道:我不是来看你闹脾气的,我是来睡觉的。三天没睡个安稳觉了,刘家留下一堆烂摊子要收拾,我真的很累了。
    秦钩有个老毛病,他夜里失眠。
    他这个人从小就活在群狼环伺的环境里,每天盘算着要杀谁,或者要防着谁要杀他,多疑多思,自然睡不着。
    秦钩要点着安神香,或者吃两颗宁神丸,才能勉强入睡。
    如果能听着扶游唱歌,或者和扶游一起睡,他能一觉睡到天亮。
    秦钩把碍事的冕旒踢到一边,上了床,把扶游身上的杯子团吧团吧,一把抱住他:睡觉。
    扶游被一堆被子压着,又被秦钩死死抱住,翻不了身,被迫看着秦钩的脸。
    秦钩抱着他,闭着眼睛,习惯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睡得更舒服一些。
    他又像个没事人了。
    扶游一点都看不明白了。
    如果他真的是挡箭牌,那秦钩为什么还要过来?
    因为只有跟自己在一起才能睡着?笑话,天底下哪有这么荒谬的事情?
    因为他还没和晏小公子办礼,所以他不能正大光明和晏小公子在一块儿?
    或许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钩像是睡着了。
    可扶游还是难受,三年,从少年到青年,整整三年,他只喜欢秦钩一个人。
    尽管他在梦里就想着,他不要喜欢秦钩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