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哦，随便你啊。”
    “我也没有内裤呢。”
    “抽屉下面不是有你上次留下来的，穿那条。”
    “……我想穿老师的。老师的这件柠檬黄好可爱……”
    “滚蛋！内裤怎么可以换着穿！”
    直接将少年踹进浴室，顾显气呼呼地对着门吼，“你都不是十岁小孩了，这种事情还要我教你吗？”
    林园在里头不急不缓地脱衣服，跃过变声期的他嗓音低沉而优雅，尾音处却带着孩子气的活泼，“老师，你不进来和我一起洗吗？”
    门从里面打开一条缝，恰好可以看见少年期待的眸光。
    顾显瞪着他，“我要去洗碗，你先洗，快点，别着凉。”
    终于打发掉缠人的林园，顾显走回客厅，想了想，还是拿起手机。
    在通讯录里找到号码，顾显拨过去，对方一接听他就说，“喂，你和叶教授可不可以收敛一点？最起码别在白天就那什么，林园都吓得跑到我这里来了。”
    “吓？那小鬼会被吓到？顾显你是被我打傻了吗？”女声嘲笑，对他口中叙述出来的林园不置可否，“而且，我今天在外面开会，怎么和叶询乱搞？”
    “开会？真的假的，莫涵，你是不是又骗我？”
    “蠢货，用用你的脑子！到底是谁骗你啊！”
    不过两句话就惹得对方生气地挂断电话，顾显茫然地望着手中渐渐暗下来的手机屏幕，“诶？难道是林园骗我？”
    但这一假设很快被顾显否定。
    林园十岁开始就由他照顾，小孩子的个性一向是温柔而纤细，担心被大人们抛弃的他从小就十分乖巧，即便被恶言相对了，也还是强撑着不哭。
    那张泪光闪闪的笑脸时常浮现在顾显的脑海里。
    十岁的时候他自己还在欺负同班同学，生龙活虎到欠揍的地步，林园却早早地学会了忍耐。
    这样的小孩，能学会对他撒娇已经很不容易了，怎么还会骗他呢？
    一定是莫涵那臭女人在说谎！
    这么想着的顾显将手机重重摔到床上，跑到衣橱翻出睡衣，就来到浴室门外敲了敲门。
    “我进来喽？”
    “嗯！”
    那声兴奋的回应让顾显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年头个人心隔肚皮，有个后辈毫无保留地信赖着自己，那种感觉的确美妙。
    推门而入，氤氲水汽扑面而来，顾显晃了晃脑袋才看清站在淋浴头下的躯体，比起他常年暴晒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