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乐 第18节(第 2 / 3 页)
上。
    地上已凝聚了好大一滩血,桌角上的血珠往下滴落,悬拉出长长的血丝将坠未坠,血腥味浓郁极了。
    梁怀惔坐直起来,淡淡瞥了起央追一眼。
    提起矮几上面的酒,拔了酒塞,提起来倒灌冲洗刀刃上的血迹。
    脸上突起的暴戾阴鸷抹消得干干净净,看着是敛了性,正常了。
    他甚至边冲刀边跟他混说道。
    “我横竖看你最近吃喝不错,身子比之刚来汴梁时健壮太多。”
    “新得的刀开刃需要血来祭,西域王子身份尊贵,咱俩关系即近,今儿个便削你一二两肉给我的刀祭祭。”
    起央追的手不说残废,只恐怕要十天半个月挥不了刀。
    他疼得满头大汗,整个人往后摊倒而去,像受伤的猛兽那般喘,胸膛不断起伏着,大口吸着气。
    听见梁怀惔的阴阳怪气,倒不和他计较,嘴上却还在笑。
    “一二两肉。”
    鬼话说得倒好听,他那架势看着都是要他整只手。
    “梁衡之,你自个说说你下手重不重....”
    梁怀惔将刀收好,淡漠道。
    “不重,你不长记性。”
    梁怀惔难得用皇子身份压人说话。
    “也算给你看看,我们汴梁的人是不是都好惹,是不是只要你看上了眼,谁都能开口要。”
    就知道为这事。
    “不就是个小流莺,当初你大哥的新妇,你都乐意帮我抢,我记得你也没娶妻,是养在外宅的?如今就为个没名没分的女人,至于跟我这么大火气?”
    “你这头出的,她知道吗?”
    越说,手越疼了,起央追龇牙咧嘴。
    梁怀惔皮笑肉不笑,摸向腰侧的匕首,目光落在他那处,阴恻恻问他。
    “再来?”
    起央追真服了,他下意识拢腿,摊着不起来,伤口疼,刃上带的辣酒和盐才是重锤。
    一阵阵地钻骨头,仿佛无数小虫在咬。
    还真不好忍受。
    论真的,以前也不是没跟梁怀惔打过,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西域和南梁的战场上。
    刀尖相向,盔甲砍得四零八落,梁怀惔双目赤红,跟不要命似的。
    他也不要命。
    他跟梁怀惔干起来了,他的武艺在西域很拔尖,梁怀惔面前略输一筹。
    所以,打个球,当下服了个软。
    “啧,瞧你,我不过随口说说.....”
    他斜眼一看,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