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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烦。
    冷静,冷静。
    还烦。
    看着屋里关上的房门,他突然心生计:
    自己把蚊子引到李微屋里,再去把门关上,岂不美哉?
    他蹑手蹑脚打开门,在床头站了会儿,看着床上厮睡得安稳,默默在黑暗中比了个中指,心情顿时了不少。
    站累了蚊子也还没来,他索性蹲在床上搭了个小边趴了会儿,看他呼平缓,思绪也跟着翻涌。
    疲劳时思维横冲直撞,不着逻辑。
    衍辰看着和前几年不太样了,觉更有人味儿了。
    他席眠捡回来的,拿来的药直接就给李微用了,着实有些草率,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
    他知席眠只个代号,两个被诅咒的名字之——因为他当年就叫席眠。当时的非人训练对于体力的摧残还历历在目,可他记得最重要的其实神训练,可无论怎么想也想不起来。究竟什么样的训练,能让人失去喜、意愿与思考能力的训练,能让自己的大脑也退避三舍,存而不论?若他没有逃走,恐怕也已经变成了灰鲸把得力的不会“想”的枪了。
    要再被灰鲸抓到,不如直接自杀……要不要现在就在臼齿里□□?
    想着想着,困意如潮水汹涌席卷而来。他在混沌中又听到了让人神烦的嗡嗡声,却衍股难以抑制的倦怠,懒得再去和小东西斗智斗勇了。
    他慢慢合上眼。
    没看见闭着眼睛的李微突然伸只手,把只蚊子成小摊血花。
    进入睡眠的他开始习惯性的噩梦。
    他梦见他接着上个梦替李微收尸。
    与其不同的,这次他在梦里没有任何思想、情和主观意识,仿佛真的成为了个不知“想”的把枪。枪的使命就完成任务,作为被安插在这个社会的名法医,他要查明眼前这个陌生死者的死因。
    他个人来到偌大的解剖室,面无表情把他抱上手术台,换上用以中和血的绿手术衣,带上两层乳胶手套。然后像之前每次解剖前样虔诚例行默哀,接着打开他的胸腔、腹腔、颅腔。面对再熟悉不过的内脏场景,他突然到阵无法自抑的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