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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辞雪,那时尚在年少,懵懂无知,带着一身侠肝义胆。
    只记得她误闯入他的眼帘,骗他带她逃跑,却武艺不精,不敌一众护卫,负得一身伤后,才知她是京都皇戚,并非什么被拐骗的小女孩。
    便是这一面,他记住这名为辞雪的女童,后入京中,都不曾忘却,寻不见辞雪为何人,心中执念至深,令府内一处居苑为辞雪居。
    直到眼目恢复光明,他却在明堂龙椅上再见辞雪的容颜,已成十七少年,俊美无双,天子名为萧扶玉。
    情起于梧州,死也于梧州,起于她,灭也于她。
    陈年旧事,他今生是忘却不少,整整一夜,倒是让卫玠想起许多,那时师姐骂他愚钝,白费一身伤。
    马车入了邳州城,百姓安居乐业,当初卫家被迫离开京都后,便是定居于此。
    一路官道平坦,马车缓缓停在华贵的红袖高楼前,牌匾上仍是那熟悉的金漆大字,玉满楼。
    门前的伙计见此,连忙令人前去传报,回首只见马车上素白华服的男人下车,行径优雅。
    伙计上前行礼,“大人光临邳州玉满楼,小的有失远迎。”
    眼前的男人双目处系着白绸,面色冷漠,不作半句言语,身旁的侍卫冷道:“速速带路。”
    伙计不敢再磨蹭,领着人往玉满楼行去,尚在清晨,楼内客人不多,不愧丞相大人,转眼便找到邳州玉满楼来了。
    几人走到里头楼苑,长廊曲折,那红衣女子抱着猫儿出现在廊道尽头,像是特意出来迎接。
    领路的伙计停了脚步,躬身道一句:“楼主。”
    花玉满眉眼含笑,身姿风韵天成,缓缓走近道:“你倒是总算来见我了。”
    卫玠步伐缓缓停下,回道:“总算这词,言重了。”
    花玉满轻哼一声,上次他来邳州卫家,不就有故意躲避她。自她坦白心意后,卫玠便对她回避不少,少说也有一年未见了吧。
    留给他的苏幕遮玉牌,不见用过一次,难得用此玉牌,还是顺妾侍心意去的。
    卫玠身形微动,低声问道:“辞雪呢。”
    花玉满轻蹙眉头,不满地抱着猫儿转身,“你倒是没念几句师姐情义,开口便是你的妾侍雪儿。”
    话语中,她提步缓缓往回走,卫玠跟随其后,神色不变,“她身份不一般,不得胡来。”
    花玉满顿了一下,缓缓道:“我不过是想见见她,见见你的心上人,你说我们差在哪儿?”
    卫玠回道:“师姐不比任何人差,只是卫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