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颊不受控制的泛起一点红。
    他抿了抿嘴,微微抬高下巴,脸颊微微绷着:“没事,不用在意。现在准备起棺盖,将里面的衣冠双手捧出来,放进托盘中,再用白布盖上。”
    有了刚才那一出,谁都不敢再大意,哆哆嗦嗦的将沉重的棺盖起开。
    棺材里,躺着一套黑色的古代长袍,黑色绸缎光滑如水,纯金线描绘出的图案,安静地嵌在衣襟、袖口和腰带上,阳光落上去金光闪烁,华美得不似凡物。
    陈岭眨了下眼,拒绝被奢侈品诱惑,转头指挥江意风下去,将长袍取出来。
    江意风手心全是汗,他一个出国留学回来的高材生,在外不信西方上帝,回国后自然也不信本土神佛,可家里最近发生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根本无法用科学去解释。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嘴里念了一句:“老祖宗莫怪。”
    棺材陷在泥土中,得跳下去才能将衣冠取出,江意风单手撑住地面,尚未正式往下跳,掌心被边缘泥土中藏匿的石子划了一下。
    疼痛沿着小臂往上窜,他下意识抬起手,瞳孔紧紧缩了下。
    被划拉出的伤口很大,但不深,贯穿整个掌心,鲜血迅速从皮肉中渗出,沿着手腕往下滴。
    陈岭眼疾手快,一张纸巾按上去:“别让血滴进去。”
    江意风被眼前的状况砸懵了,脑子里一团浆糊,忘了该作何反应。最后是在陈岭的搀扶下站起来,近乎麻木的走回到老爹江盛行身边。
    江太太急得眼睛都红了,心疼的问儿子疼不疼。
    江意风摇头说没事,转头愣怔的望向棺材里的衣服,就在他准备踏进棺材的瞬间,好像瞅见自己对面有什么东西。
    也就那么一晃神的功夫,手就受伤了。
    江意风的妻子用自己随身携带的手绢帮他简易包扎了下,随即看向陈岭:“陈先生,眼下这种情况我先生可能没办法进去取出衣冠,你看能不能让其他人代劳。”
    按规矩讲,迁坟捡骨或者取出衣冠,应该由长房亲自进行,可如今长房的长子江盛行病恹恹的,行走都成问题,而长孙又恰巧伤了手。
    陈岭没想到,第一次接单子就遇到突发状况,有些头疼,转身朝人群中最年长的老人走去。
    老人今年九十多岁了,精神头不错,是江盛行的叔爷爷,曾当过一段时间的江氏族长。
    想来想去,只有他合适了。
    陈岭站定在老人面前,还没开口,老人就摁着额头唉声叹气,嘴里嚷嚷:“头疼,哎哟我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