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祸水 第30节(第 5 / 6 页)
“哪位元家太太?”
    “就是巡检元大人的夫人嚜。”箫娘兴致昂扬地将两个胳膊搭在窗台,脸色透着幸灾乐祸的雀跃,“我不是与他们家常来往么,一来二去地,与她太太十分要好起来。三月时候有一天,我前脚打他家出来,后脚就被做瓷器买卖的周大官人请了去。你猜那周大官人请我做什么?”
    席泠一向不爱听觑这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可这回却搁下笔问:“请你做什么?”
    这一探听,益发探出来箫娘的兴致,“我起先还奇呢,我从没往这周大官人家中走跳过,并不认得他,请我去做什么呢?谁知他请了我去,把小厮丫头都驱退了,向我打听元家太太的事情。打听得倒十分细致,问我她素日里常与谁往来,常穿些哪样颜色的衣裳……又问我,元老爷素日在不在家。”
    说到此节,那一双眼烁烁地照得雪亮,神秘莫测地挑挑下巴,“好好的,打听人家汉子在不在家,是想做哪样呢?果然,说了一盅茶的功夫,就将他头上一根碧绿的簪子拔下来,请我往元去家去时,捎带给太太。”
    席泠眉心暗结,“元大人晓得这回事么?”
    “我的天呐,还敢叫他晓得?!”箫娘掣着披帛往他脸上扇一扇,“你真是读书读傻了……”
    扇得席泠发痒,一把拽住了那截暗紫的纱。箫娘不吃力,半身往窗户里扑了两寸,与他的脸就相近了两寸。
    她又嗅见那股冷淡的水墨香,浑身像是跌进他眼里,一颗心跳得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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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宋 刘攽 《新晴》
    第37章 四回顾 (七)
    淡淡遥山, 野渡飞鸟来,在溪水潺潺的长巷里打转。箫娘乱麻麻的心如水乱流,似蝉乱聒, 渐渐又在席泠的寡语里岑寂下去。
    下晌暨至陶家,走入绿蟾闺房, 见绿蟾恹恹倚在榻上, 绉纱裹轻体,添了几分憔悴。箫娘便打趣:“哎唷,才困了几日,就愁得这样,哪里值得呢?”
    绿蟾乍见她, 欢喜得要不得,忙捉裙下榻迎来, “你怎的又这几日不来?往哪里走跳去了?”
    “左不过元家柏家张家王家的,总不得闲, 今日抽空来瞧瞧你。”
    说话间,两人暗暗对眼,绿蟾将屋里丫鬟追出去, 只留跟前常伺候那个端来茶果。
    箫娘浅浅抿口茶, 和软轻笑, “你不要急, 何小官人叫我告诉你,他向他父亲说了要求你为妻,只等他何老爷回话。你们两家官商有别, 总要等他老人家思虑几日。何小官人又说了:‘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