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驯之敌 第164节(第 3 / 4 页)
宁哥,你在想什么呢?”
    宁灼想一想,竟然发现他什么都没有想。
    这让他下意识地焦虑起来。
    他很少有这样的体验。
    从他拥有记忆时起,他就在为父亲的工作,母亲的身体操心,长大了更是如此,一颗大脑运转得永无休止。
    这样短暂的放松,让宁灼油然而生一股陌生感和羞耻感。
    他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试图逃避。
    单飞白心情正好,攀着他的肩膀说话:“宁哥,玩个游戏呗。你想一个动物,然后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
    宁灼想象了一只小狼崽子,眼睛还蒙着薄薄的一层蓝翳。
    他嘴上应道:“无聊。”
    “小游戏嘛。”单飞白用鼻尖蹭着他的肩窝,“嗯……我猜是狼。”
    宁灼:“猜错了。”
    单飞白把脑袋探出一点,从侧面窥探了一下宁灼的神情,旋即缩回了原处,笃定道:“猜对了。”
    宁灼心里掠过一阵烦躁。
    惯性思维让宁灼不会把单飞白的这番言行解读为调情,而是一种仿佛已经把他轻松握在掌心里,可以随意捏一捏,碰一碰的轻薄态度。
    他平静答道:“我想的是一只兔子。……死兔子。”
    单飞白本来还挺高兴,突然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他愣住了,心里也闷闷地不痛快起来:“宁哥,别提‘死’,也别说……那个。”
    宁灼反问:“你那些手下不是挺爱在私底下这么叫我的吗?”
    单飞白一时张口结舌。
    那时候他们是敌对关系,在面上轻贱彼此是常事。
    以他们那时候见面流血的架势,真要客客气气的才是咄咄怪事。
    宁灼长得好看,那“兔子”的外号也并不是由“磐桥”而起。
    这帮直男还动不动叫唤“日死宁兔子”呢。
    说白了,就是痛快一下嘴。
    但宁灼介意,单飞白马上认怂:“哥,是我没管好他们。……我从来没带头叫。”
    这倒是真的。
    从小到大,他永远叫他“宁哥”,即使把匕首往他身上捅的时候也不改分毫。
    单飞白心思机敏,他知道宁灼并不是在意这些。
    突然发难,一定有他的理由。
    他扳住他的肩膀,想要同他对视,同时试探着问:“刚才不舒服吗?”
    “舒服。”宁灼睁开眼睛,“挺舒服的。”
    他避无可避地撞上了单飞白专注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