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驯之敌 第163节(第 2 / 4 页)
他激怒。
    宁灼知道他是有意,因而毫不动心,在场边找了把椅子坐下。
    坐下后,他有意抚摸着左手无名指上的咬痕。
    那里一跳一跳的,酥痒得厉害。
    单飞白摘下护目镜,露出一面颊细细的汗水。
    射击室里的温度实在是高。
    他没有和宁灼并肩而坐,而是同宁灼面对面席地而坐。
    一上一下,一高一矮。
    单飞白一扫刚才的野性,把汗津津的额头抵在了宁灼的膝盖上,撒娇地蹭了蹭。
    飞扬跋扈是他,惯性撒娇也是他。
    宁灼下意识地把手覆盖在他那一头微潮的蓬松头发间,享受着这短暂的肌肤之亲。
    他想,他来找单飞白,好像就是为了这个。
    他们在彼此身上留下了最特殊的印记,就有种野兽互相标记了的独占欲。
    他们以成年人的方式,不约而同地想念着对方。
    ……彼此心照,只是不宣。
    而下一秒,单飞白似乎是隔空猜出了他的心事,抬起头来,露出了尖尖的虎牙:“宁哥,你找我做什么?”
    宁灼是想事情想得有些累了,不知道怎么就走出了房门,平静地做了一番游荡。
    来到射击室前,他甚至没能意识到,他是想要找单飞白的。
    宁灼说:“找你商量点事。”
    单飞白:“着急吗?”
    宁灼看他一眼:“你有事?”
    “我也想宁哥了。”单飞白诚恳道,“我们亲一亲吧。”
    他仗着处在下方,不经同意,也不许宁灼对那个“也”字提出任何反对意见,就向上吻上了宁灼的喉结。
    他的嘴唇火热柔软,牙齿尖锐冰冷,交替作用下,让宁灼打了个激灵,肩颈一阵阵过电似的麻痒起来。
    宁灼扭过脸去,嘴唇抿作一线,似乎是在强忍些什么,但同时也觉得他骚得有趣。
    他的手掌托拢住单飞白的头发,把他向后一扯:“想什么,老实讲。”
    二人距离如此之近,单飞白眼里清晰翻涌着欲望。
    食髓知味,他又年轻,此时早早有了情动的反应。
    但他从不是不懂克制的野人,也不是那种急色到会不顾体面、摇尾乞怜的狗崽子。
    他用空匣的、枪口还散发着高温的手枪抵住了宁灼的喉咙,挺直腰背:“亲亲,就是亲亲而已。”
    单飞白单膝跪地,把他那把用惯了的手枪滑过宁灼的咽喉,让它带着烈烈的余温,扫过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