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道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小黑清咳：“咳咳，那我也偷偷的。”
    程意算是发现了。家老板天不是在看手机，就是在看手机的路上。
    吃饭，看手机、喝水，看手机、处理文件，啊不，他不处理文件，直接看手机了：）
    这样的状态，和当年祈染坠楼那一年的癔症状态十分相像。
    程意替打工人把重要文件拿过去，不由有些担心地问：“你最近是不是状态不太好？”
    许昱盯着手机，似乎要把手机看一个窟窿。头也不抬，“没有。”
    程意不信，只旁敲侧击：“是关于祈染的？”
    许昱握着手机的手指发紧，指节苍白用力。
    祈染已经半天没有回复他消息了，他又开始了以前的言语生活。
    他在做什？他又想起他吗？还是只当他是一个萍水相逢的游戏好友？
    有人陪伴后，就会变得不知足。想要更多。心脏疼痛酸涩，似是被人用刀翻搅。许昱很难受，他不明白，祈染为什又不理他了。
    昨晚，他又尝试顺着手机号码、游戏IP地址寻找祈染的住址。各种方法都试过了，完全无法找祈染的所在地。也就是说，他只知道祈染还活着，是他没有办法找到他。
    他和祈染唯一的羁绊，就是手机上那轻飘飘的通信软件。失去手机，他就彻底断了联系。
    许昱手握成拳，几乎压抑不住心里的戾气。
    黑心Alpha的脸色很不对，程意着急了，他拍拍桌子，“许昱？！许昱！黑心Alpha！”
    暴虐情绪席卷，心脏涨得发疼。许昱闭眼，再睁开时，蜜瞳已然清明。他接过文件，声音平稳：“还有什事？”
    别以为你装没事我刚刚就没有看到！程意怕他又干什傻事，连忙问：“最近信息素没有堆积吧？”
    “我再提醒一，千万千万不要去那些乱七八糟的信息素乱糟糟的地方，那些地方极有刺激到你的体！就算易感期没到，也要记得定时打抑制剂。”
    “嗯。”
    黑心Alpha的脸色真的非常不好。程意看了他很久。但是许昱没有一丝想要和他开说话的意思。
    真他妈倔的一条野狗，也不知道和谁学的。
    程意暗骂，认命地去了，只是在门时，他脚步停住，犹豫地回头，“我前两天，在一家便利店看见了一个很熟悉的人，很像他……”
    很像他？
    许昱倏尔抬眼，眼里浓稠潮湿的阴暗让程意心惊。
    程意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