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还反扑。
    B市边缘郊区，一辆黑色卡宴驶城区。许昱望向窗外，心绪不宁。
    正在开车的程意瞥他，“怎，舍不得啦？”只是差一天而已，这都舍不得，那以后岂不是要双胞胎一样黏在一起了。
    许昱没理会他的话，径直抓了抓手，心里的躁郁怎也消不去。研究对象现在还没有给他回消息。
    只是谈恋爱的第一……是不是太黏人了些？许昱收回视线，手指蜷紧，放好手机，“快一点，我想在晚上十点前结束。”
    程意：“……行。”一大堆工作，晚十点前？打工人不配有人权。
    很不安。许昱按捺住心里渐深的焦虑，忍不住打开手机，对着微信消息界面发呆。
    xu：天，你不陪我过生日？
    xu：我想让你陪我过
    xu：陪我好不好？
    这是他之前发的，没有回复。是在打游戏吗？还是生气他现在都没有回去。许昱抿唇，又发过去几条消息。
    xu：我很快就回去。
    xu：不骗你，不要生气了。
    【一起去死吧。】
    猩红色的字体流淌血液，牢牢占据脑海。祈染无法控制己的身体，指尖滴着血，空荡荡的天台上躺着一根沾血的烟。
    这破意识还挺有血性，触底反扑？看来之前的消失是装的，就等着天控制他。祈染勾起讽刺的笑。
    处理完容离二次分化的事，他只是想上天台散一散Omega信息素味道，却没想到被诈尸的意识打了个正着。
    心脏的疼痛似乎要把他折磨致死，祈染手紧紧抓着栏杆，身体悬空，脚是万丈深渊。
    密密麻麻的疼痛尖锐地刺向大脑。意识之前一直躲在他脑海深处，他是拿没办法，现在露老鼠尾。
    那就一起去死吧
    。祈染咬牙，狠狠撕碎在脑海里东躲西藏的脏老鼠。
    身体夺回控制权，祈染的眼神清明一瞬。抓着栏杆的手渐渐脱力。
    好累，撑不住了，怎不早……来呢。斑驳的血迹染红铁锈的栏杆，祈染闭上眼睛。
    惜天是主角攻生日，没办法送礼物了。还真是，只要生日就不会发生什好事。
    坠过程中，他倏尔想到那晚跳楼的梦。原来那时候，被意识入侵的不止容离。
    砰。
    一声响，整栋楼都似乎震了震。
    心脏撕裂般疼痛，血液缓慢地在脏污坚硬的地面爬行，信息素疯狂溢，清甜的玫瑰香气掩盖了藏在坑坑洼洼地面里发臭的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