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也没有回来。许昱知道研究对象是逃晚习逃习惯了，但是中途开机一次，手机里的之前发的那一条消息始终没有被回复。
    晚九点三十，晚习准时课。研究对象不在寝室，许昱没有和平常一样选择立刻回到寝室，而是在教室里写作业。
    因为是高三，晚习课后班级里留来学习的人不算。仍在习的学生呈东一撮，西一撮分布，只有一朵小白花孤零零地独在一边。
    真怜。
    在寝室拆了一大堆家里司机买的盲盒的祈染气消得差不多了。他站在教室外面，给小白花发了一条消息。
    祈：来
    晚上天气很冷，祈染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直到晚休的铃声打响，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手机里的消息既没有回复，主角攻也迟迟不来。
    祈染动了动冷得僵硬的腿，脚步走向教室。
    教室还没有关灯，祈染走到一半，看见主角受容离鬼鬼祟祟地从前门走进去。
    夜间私会？
    祈染脚步放缓，等人彻底进了教室，才慢吞吞地跟上去。
    “许昱，对、对不起。我之前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以……容离捏着衣角，怯生生地和许昱道歉。
    许昱合上书，面无表情：“不用跟我道歉，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没有研究对象的消息，他心情本就不好，现在容离这一说，心里便更不舒服。
    【“抱歉，如果许昱不是Alpha，他还以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年级第一。”】想起祈染天在天台反驳他的话，容离脸色变得苍白。
    两个人都是意识地维护对方。
    “天跟我道歉的时候，怎没这诚恳？”一道阴影落，研究对象坐在桌子上，低头看他，“怎还不回去，想睡教室？”
    容离看见他，嘴嗫嚅，
    最后什话也没说，慌慌张张地跑了。
    “等会就回去。”许昱说完话，低头收拾桌面。
    想起天司机的话，祈染扯扯他的袖子：“我有话想对你说。”
    许昱手指蜷了蜷，“什？”
    祈染也不扭捏，主动把天的事情解释了一遍：“熟悉容离的位置是因为经常去找他。找他的原因，我还不说，以后以说了再告诉你。”
    “我对他没意思。”
    撒谎精难得主动解释，但是他还有瞒着祈染的事情。许昱难得心虚地动了动，祈染抬起他的，“我说完了，给点反应？”
    目相对，金色的瞳孔像是融化的琥珀，流动的蜜蜡泛着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