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尘，我回教室吧？”
    “以呀。”
    “不过，容容，你还记得吗？”沈尘语气略微抱怨，“你答应我要替我问祈染学拿微信号的呀！”
    容离低头，掩饰苍白的脸色，“我没忘记。”
    他只是不想问。他原先是对祈染有好感，想和祈染做朋友。但是对方显然不这想。仅有的几次会面，祈染给他的感觉都是漫不经心，虽然会和他说话，但每次都是丝毫不想和他沾上关系的态度。
    容离很挫败。从记事开始，他身边称得上是朋友的人就很。周围学对他的评价无一例外是：“大好人”、“圣父”、“情心泛滥的烂好人”
    ………
    总是无条件答应别人，无条件对别人好，无条件对别人掏心掏肺不计回……烂好人。
    容离眼眶红了，绝望充斥内心。
    他不想做烂好人。很多事情他也不愿意答应，他也不想去做。是，即使他不答应，也会有一股力量驱使他，让他不得已去做。
    每次容离都会在内心安慰，这是最后一次。但就像是狼来了，他的最后一次永远无法成为最后一次。
    挣扎永远都是白费力气。他厌倦了当一个烂好人，却又无法控制己成为这样一个人。就像许昱说的，他无法控制泛滥的情心。
    他这种人，注定没有人喜欢吧。
    “容容，你怎了？怎最近总是走神？”沈尘担忧地看他。
    容离吸吸鼻子，勉强地挤一抹苍白的笑，摇头：“没有，没事的。”
    他这几天总会做奇怪的梦，梦到很多支离破碎的片段。
    梦……祈染、还有许昱…
    在快进教室时，容离突然说：“尘尘，你说梦有成为现实吗？”
    沈尘一脸匪夷所思：“梦不都是假的吗？”
    “不过也有
    啦，你看网上有些人都说，遇见梦里的人啦，之类的。”
    容离低头，苍白的脸色有所缓和，“嗯。”
    大概，梦都是假的吧。
    晚习还有十分钟课，祈染从桌洞里掏三本五三，推过去给好学生桌，漫不经心言简意赅地说：“谢礼。”
    三本五三分别是高一语文，高二语文、高三语文，整整齐齐地码在桌面上。
    许昱：“批发的？”
    祈染又往前推了推，耳朵有些红，冷漠道：“特地买的。”
    昨晚终归是麻烦了许昱，他想了很久才想到送什。好学生爱学习，月考语文又被扣了两分，当然送五三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