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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早一点遇见他!”顾青辞埋首痛哭,“为什么我没能早点遇见他!为什么陪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我,为什么!”
    时间不可能倒流,历史无法重来。发生过的事情,今生今世都无法更改。
    他们能做的,就是不让历史重演。
    可沈执已经不在了,他的笑脸永远定格在了十七岁那年。
    “我好喜欢他,阿姐,你的弟弟此生都见不到喜欢的人了!我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能见到!”顾青辞满脸绝望了,双手掩面,“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渺间。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阿执是此间独一无二的少年,而自己不过是他命里的一抹剪影。
    记得此前沈执过生辰,顾青辞笑着祝愿他永远少年风姿,鲜衣怒马。
    当时沈执笑得弯下腰,伏在他的肩头,说他是个小书呆子。
    现如今,沈执真的永远鲜衣怒马了。死时正值年少。
    原来年少情深这般撕心裂肺,还未开始,已至结局。
    沈执抱着谢陵睡了一晚,翌日收拾一番,准备回京溪。临行前把那盆谢陵养的君子兰带走了,还将谢陵曾经盖过的被子,枕过的枕头,甚至是素日用的毛笔一并搜刮得干干净净。
    之后又怕人会擅闯此处,命人找了把锁,咔嚓一声把门锁
    了。又怕谢陵身体不适,回程的路上坐了马车。一路上虽不说如何体贴周道,但相处也算融洽。
    沈执不是那等心思精巧的人,笨手笨脚的,根本侍弄不好花花草草,可他就是喜欢这盆君子兰,每天不厌其烦地浇水,施肥,生怕把花养死了。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谢陵便打趣道:“沈公子好生有闲情逸致,大战在即,竟侍弄起花草了。有这闲情逸致,不如想想下一步攻打哪座城池?”
    沈执哼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将花盆放在一旁,掏出手帕擦拭着手指:“谢军师有何高见?”
    “高见倒是不敢,有几句肺腑之言,不知沈公子可听?”
    “你且说来听听。”
    “如今正值严冬,即便我们有了这批棉花,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将所有士兵的防寒之物做出来,此为其一。”谢陵披着一件大氅,将沈执圈在怀里,“宁王被你囚禁,小郡主又受你欺辱,即便底下的人不敢造次,可终究心有不服,军心不稳,此为第二。”
    沈执道:“那依军师的意思是?”
    “我先前粗略地算过了,若是在民间重金找些妇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