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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偏偏没有我?”
    谢陵也答不出来,含糊其辞地搪塞。
    沈执便又道:“谢陵,你对世间任何人都有怜悯心,偏偏不肯怜悯我,你伪善。”
    谢陵更答不出来了。
    教不好沈执,的确是他的过失,没能将沈执引上正途,也是他的过失。
    没什么可辩解的,事实正是如此。
    谢陵的意思是,蜀地苦寒,那里的老百姓家家户户都种植棉花,一般都是自家囤积起来用的。每年都有上供的定数,今年突发战乱,约莫还没将棉花上交京城,该是在当地官吏手中堆积。
    若是可以带兵去
    把棉花弄来,还怕不够给士兵们做棉衣?
    沈执原本就对蜀地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眼下听闻要过去一趟,也犹豫了很久。
    之后带了三千精兵,同谢陵一起连夜往蜀地去。
    蜀地远比沈执想象中的更加苦寒,风刮在脸上仿佛刀割一般令人难以忍受,黄沙大得吓死人,才进去半日,衣裳里都布满沙土。沈执吐出口热气,赶紧弄得灰头土脸的。
    无怪乎被罢黜的官员会送到此地,的确挺折磨人的。
    谢陵在此地住了三年,看样子甚熟悉地形,软硬兼施,直接从官吏手中将棉花抢了,沈执见天色暗了,思及谢陵身子不爽利,遂要在此住上一晚。
    底下的士兵询问道:“小世子,酒楼客栈全部大门紧闭,该去何处下榻?”
    沈执惆怅,这倒是个问题,思来想去偏头问谢陵:“你对这里熟,提个建议?”
    “去我那儿罢,我在此地有处宅子。”
    早先便说,谢陵当年在此寻了处宅子住下,被贬为下品官员,在此地治理。
    在沈执的想象中,那宅子就算没有谢陵在京城中的那般宽敞明亮,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到那儿才知,倒是自己想多了。
    甚普通的三进三出小宅子,站在府门口都能感觉到此处的陈旧,沈执命士兵在外把守,抬手将府门推开。
    入眼的所有景致都普普通通,甚至可以说是没有景致,若不是跟着谢陵进来,沈执都要误以为来到农家小院了。
    门口的青石桌面上还摆着一套粗瓷茶具,沈执随手摸了一把,感觉粗糙得磨手,像谢陵那种金贵公子,如此粗陋的东西,如何用得习惯。当即赶紧抬眸望了望天。
    “你想睡哪屋?”谢陵回身望他一眼,征求意见,“有三间房,你睡哪间?”
    “我睡你那间,你跟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