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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地等在那里。
    他忽地觉出此人即便不笑,也许殷璇真正见了,也会喜欢一些的,为什么竟然到现在还未侍寝、仍是处子之身。
    晏迟走近一些,与他同行,慢慢走去仪元殿,后面轿辇空置着。
    寒风仍冷,但也不是最寒彻骨的时候,风扫墨发,将发丝吹拂起一些。
    “有何打算。”晏迟低声问,“若你肯温顺伏低,靖安宫不会不容你。”
    少顷,另一边声响才起,嗓音沉冷,淡至无味:“谢你救我,恩情我记着,只是救我如同得罪徐公子,不必如此。”
    徐泽近日与晏迟走得近,他想了片刻,道:“你们之前有怨,我并不知,但见死不救,于心难安而已。”
    司徒衾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道:“不曾有怨。”
    不曾有怨,何至于此?这些日子晏迟才知道,怀思榭过得再苦,也是有正经名分的官家侍君,与他不同。流落到这步田地,是徐泽不容他,要司徒衾就在那个院子里熬死。倘若一病没了,倒是干净。
    晏迟想不通其中关节,也不知晓他承宠前的许多事,那是他和阿青已经殊为不易,无心再探听他人的事端。
    两人行至仪元殿前,由侍奴引入座中,朝主位左下首的周贵君行礼拜见,随后落座。
    殿内暖意熏人,诸位郎君于席上,各自端正危坐。只有一个人仪态懒惫,穿着暗金的礼服长袍,伸手拨弄案上的茶碗碗釉与一旁的小杯,眉目倦意沉浓,明眸微眯,长发梳得并不规矩,从旁侧落下几缕来。
    晏迟看了一眼,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