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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同,自然需要从长计议。
    不知过了多久,张旅长终於从大帅营帐中走了出来。徐景同向他点点头,不知为何,张旅长却用奇异的眼神瞅著他,半晌方叹了口气。徐景同不明所以,但也没有深究,只是踏进营帐,准备服侍大帅用餐。
    严靖和一脸倦色,瞧见他进来,也只是默默瞥来一眼,并不说话。
    「大帅,可要用餐了?」徐景同摸了摸汤碗,察觉食物都冷了,又忙道:「这些吃食却是冷了,大帅稍等,我拿回去让人热一热……」
    「不必了。」严靖和打断了他,「如今也晚了,吃一回冷食也罢。」
    徐景同没有反驳,只是端来食物,服侍著主子用餐。如今粮食紧缺,纵是严靖和也不得不减了份额,虽不至於像其他兵卒一样,每日只得几碗稀粥,但也没好到哪里去,米麦粗粝也就罢了,配的也只是些许腌菜,再来也就是一个鸡蛋,便连些许肉沫子也无,相较於过去在府中的饮食,简直是不堪入口。
    严靖和没有埋怨,吃了几口,虽皱起了眉,但仍咀嚼著咽了下去。徐景同瞧见此情此景,隐约松了口气,如今正是行军途中,便是有心想找些新鲜食物,也是千难万难,严靖和想必也知明白这点,才乾脆地吃了下去。
    待得食水用尽,徐景同收拾了碗盘,又去端了一盆热水来,服侍著严靖和擦身。即便出门在外,一切从简,但严靖和爱洁的性子到底是根深蒂固,纵使不能沐浴,每日也要拿清水擦一擦身子才甘愿。
    徐景同拿了拧乾的巾帕,替主子擦身,待得擦遍身躯後,又另端了一盆热水,屈下单膝,半跪著替严靖和洗脚。洗到半途,忽有一只手碰到了他的头顶,摸著他的头发,徐景同微微一悚,随即镇定下来,装作没事人一般地替主子洗脚。一只洗完,又换了一只,严靖和收回了手,忽然道:「今晚留下来替我暖床。」
    徐景同赶忙应声,却是感到有些奇怪。
    如今正是初秋,天候也不甚寒冷,也不知这暖床究竟是从何说起;况且如今正是战时,随时必须提防敌袭,想来严靖和也不会在营帐中做出那等事情,如此想来,更是古怪。
    不待他多想,严靖和已经躺下,徐景同不敢耽搁,匆匆脱下军靴,就著残水洗了手脚,这才在严靖和身侧躺下。
    不知何故,严靖和却是半闭著眼,一副疲倦极了又毫无馀力掩饰的模样。此人行事素来雷厉风行,对著部下更是一副令行禁止的强硬作派,何曾露出过这样的神态。徐景同瞧著他一脸疲惫,只觉心底一软,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