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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莺本是个下人,一遭爬上了严大帅的床,从此便翻了个身,也成了半个主子,虽几年来都不曾诞育子嗣,但凭著年轻貌美,却是颇得严大帅欢心。
    若是大帅去了别人那处,春莺却不吵不闹,只是隔日见到大帅时,做出一副柔顺模样,又不轻不重埋怨几句,既可邀宠,也表示自己对大帅上心,不仅是凭著貌美受宠,更凭著那几分手段,春莺才将大帅的心笼络了过来。
    徐景同本来不知道严靖和究竟为何恼火,想起春莺的事情後,方才明了,严靖和其实是盼著他喝醋的,竟是把他当成姨太太一般地看待。然而,徐景同虽在床帷服侍主子多年,却半分也没有这等自觉,莫怪惹了严靖和恼怒。
    即使知道主子为何发怒,徐景同却也不知道该怎麽办。
    虽早早就上了严靖和的床,但他著实不明白该如何讨好主子,若是刻意装出了喝醋的模样,严靖和说不准不会信,若是老老实实的,也同样惹恼了主子,徐景同当真是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是好。
    才这麽想著,便听严靖和又冷冷道:「你还有什麽话要说?」
    「下官……」徐景同说了两个字,就又不知道该怎麽接下去,又被迫坐在那人腿上,不自在极了,忐忑不安地垂著脸,过了一会,终於下定了决心,将脸靠著严靖和的肩膀,轻声讨饶道:「下官是个嘴笨的,不知道该说什麽,然但凡主子说一句,下官无不从令。」
    这种示弱的法门说不上多有效,但至少是让严靖和的语气也缓和了些许。
    「你倒是个懂得投机的,偏偏用这种话讨饶。」严靖和哼了一声,似乎仍有些不快。
    听到这句话,徐景同心底微微松了口气,知道此事算是揭过了。
    这一晚,严靖和并未手下留情,而徐景同也只能生受著,直到身旁的人睡著了之後,他才开始细细思量起其他的问题。严靖和要成亲,便是说这府中要多出一位新夫人,往後府中诸事便由其操持,而徐景同这个兼职的管家也算是做到头了。
    除此之外,若是新夫人得知了自己同严靖和的关系,会视若无睹,或是竭力打压,现下实是说不清楚的。最糟的情况便是夫人视他为敌,徐景同往後若因此失了大帅信赖,要在严府待下去,便有诸多困难。
    一思及此,徐景同便大感头疼。
    自己好好一个男子,总不能仿著春莺那等作派,柔顺之馀又不时喝醋,讨得少爷的欢心,更别说他又是个口舌不伶俐的,哪里说得出什麽肉麻言语,纵然勉强说得出口,但一个男子如同後宅女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