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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便是还想继续唱戏,也有了舍下我的心思,如今我哪里敢逆著他的意思行事。」
    「这是什麽意思?我听不明白。」严靖和愣了愣,竟有几分茫然。
    在他看来,傅子桓出身如此,把别人踩在脚下也不算什麽错;既有了赎人的心思,那成凤卿便该立时收拾了行囊,欢欢喜喜地跟著他走;哪里知道,傅子桓这会竟说出了这般言语,倒让他茫然之馀,亦是好生不解。
    「你瞧凤卿出身那等地方,便觉得他生来便该侍候人,可他并不甘於如此。早年我同他也只是逢场作戏,後来熟稔之後,方知他最是个冷性子,若不是怕得罪我,又被班主责令而勉强逢迎,只怕起初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
    「听上去倒是个性子傲的。」严靖和评道,皱著眉头,「你既知如此,何不找个柔顺的?这世间又不是只他一个得天独厚长得好。」
    「若是玩玩,也便罢了。同谁玩不是玩?我放不下凤卿,也不是只惦记著那张脸。」傅子桓长叹一声,「他……罢了,还是不说了。」
    傅子桓向来有话直说,哪里有过这近乎遮遮掩掩的模样。严靖和瞧著他,心头大起疑窦,立即追问道:「你同成凤卿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何必这般说一半漏一半的,平白惹人不耐。」
    便在这句话後,平日最是不要脸皮、便被旁人看了春宫也不以为意的傅公子竟面红耳赤地别开了视线,竟如个羞臊的闺中千金一般,有了几分扭扭捏捏的模样,倒叫人好生困惑。
    「你这又是怎麽了。」
    严靖和沉声道,一时觉得稀奇,一时又隐约感到几分不祥的徵兆。他同傅子桓相识多年,哪里见过这副羞赧模样,物之反常者为妖,多年前在书上读过的这句话却在此刻模糊地在脑海中浮了上来。
    傅子桓再三犹豫,终是低声道:「你也明白的,男子之间,亦能行房事……」
    严靖和无论如何没想到他竟会说起此事,略有些不自在,稍一停顿,但仍镇定道:「那又如何。」
    「我……与凤卿……实则是互行夫道……并非我以他为禁脔……他也……」
    只是这麽一段话,傅子桓却说得断断续续,嗓音颤抖,视线低垂於地,耳根早已红得如胭脂一般。这副模样若是出现在貌美的戏子脸上,倒还有几分好看,如今却是傅公子摆出这般作态,当真令严靖和深感古怪之馀,却又无所适从。
    他细思一会,忽然瞪大了眼,难以置信,怒上心头,「竟是他强迫你!」
    傅子桓摇了摇头,多半是终於得从窘迫中抽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