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 3 / 4 页)
明显,暧昧的水渍和冷硬的皮革,色情得像是未
    被允许发行的画册上的一页。
    216越向后躲,贺云山越贴上来,像是健壮的野兽把兔子逼到了角落。等用大腿压制住他乱动的膝盖时,胸口已经贴着胸口。
    噗通噗通。
    两个胸膛,几层布料,温度传递,心跳传递。
    竟然比温暖的室内还要烫上几分。
    216一时忘了挣扎,愣愣地望进先生的眼睛,那样漆黑浓稠的夜色,平静地倒映出睁大眼睛的自己。
    216羞得说不出话,眼神躲闪着不愿意再看。
    这是什么样的眼神啊?浓浓夜色里温柔漂浮着的云,黑色湖水中倒映着的星,幽暗山岗里一颗闪闪的山火。
    216一下子就被点燃了,呜咽着说不出话。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羞,只是乱,只是想逃。
    贺云山被他羞怯的神情取悦,终于把手抽出来。
    “先生,可以用餐了。”
    216听到餐厅里女仆温柔亲切的声音。
    贺云山站起来,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捋平了几丝216抓出来的褶皱,又是风度翩翩,行止优雅的先生。
    216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自己,正要上楼,却听到贺云山在客厅里说:“过来吃饭。”
    他总是这样,语气支颐,命令口吻浓烈,又不点名道姓,非得让所有人都揣测他的意思。而216已经见识过他的坏脾气了,战战
    兢兢地想,是不是喊他呢?
    他去了,万一不是,肯定要被骂自作多情不自量力,如果不去,是不是又会被骂是个蠢东西呢?他一时为难起来,站在原地不动
    。
    “阿沅,过来。”
    216愣住,耳朵里灌进阿沅这两个字,好像灌进了夜风,凉丝丝柔和,脚已经不受控制自己走到了餐桌旁。
    因为母亲在小时候也经常阿沅阿沅地叫他,喊他回家吃饭,喊他睡觉,喊他收拾玩具。他一听到阿沅,就会条件反射地服从,就
    像巴甫洛夫的狗。
    回忆和爱成为了那枚铃铛。
    等女佣为他拉开椅子,他坐下之后,他才想,那先生为什么叫他阿沅呢?为什么不叫他216呢?
    而216几乎是立刻发现,从他来到这座宅邸的那一天开始,先生从未叫过他216。
    216是谁?跟贺云山没有关系。
    那阿沅是谁呢?
    “动筷子。”贺云山在首座又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