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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合该开通河运,过去,废帝不懂民生,鼠目寸光,只会将手伸向朝廷,摆弄权势,如今,天下太平,战争平息,也该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当然,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很快,时戟又想到兰以云。
    她住在这附近快半年,可是饮这条河中之水?这段时间,她自己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不对,时戟心算一下,这么久,孩子定是出生了,约摸五个月大,是男孩还是女孩?长得怎么样?
    他好似看到襁褓里可爱的孩子,不由露出笑容。
    忽然,马蹄踏到什么,“哒”的一声,时戟拉住马,他低下头,好奇地看着沿河边,这突兀的一个小土包。
    说是小土包,还算给面子,只是一个稍微凸起的土块,要不是马蹄踏到一块木头墓碑,他都想不到,这可能是个坟包。
    时戟从马上翻下来,他扶起那块被踏歪的木头,借着微弱的星光,读出三个字:无名氏。
    字迹歪歪扭扭,在木头上,刻得并不整齐,他皱眉,逝者临河安葬,成了个孤魂野鬼,说不准还会坏掉外河风水。
    应当迁坟。
    不过,乍然想到若这是个可怜人,无家可归,死在荒野,能安葬在河边,也不失一种办法,他不必掘人坟墓。
    也不知道是谁,生前如何无奈,死后落得这步田地。
    时戟摇摇头,扶正无名氏的墓碑。
    他过去,只要觉得这里有座坟墓不妥当,不管如何,定不会让人葬在这里,只是现在,不一样了。
    一想到兰以云和孩子,他心里有一处地方软得不像话,他想,就当他为兰以云和孩子做的善事。
    他这辈子,手上拿捏太多人命,大奸大恶,但只要能找回兰以云和孩子,他愿意尝试,这种尝试,包括心存良善。
    时戟重新翻上马,马蹄在无名氏的墓前,踢踏下一个又一个脚印。
    他渐渐把无名氏墓碑甩在身后。
    不多时,远处人头攒攒,从他们齐步跑来的姿态,能见得其训练有素。
    穿着军甲的统领单膝跪下,说:“回禀爷,臣禁卫军营统领邵祥,两千人马清点完毕。”
    时戟颔首,沉声下令:“着重打听这附近,谁家有孩子出生的,一岁以下,都不能放过。”
    灯火通明,侍卫们举着火把在京郊一寸寸摸排,声势浩荡,那边,一户京郊的破落人家,却在掉眼泪。
    老妇人刚得到新朝廷的文书,说她那参军的儿子,死在新帝登基前的一场战役。
    甚至因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