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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什么话也不说,目光与动作,却又有无尽依恋。
    以云帮他把头发别到脑后,有些叹息,问:“你身体怎么变成这样?”
    云洲玉呼了口热气:“这样是哪样?”
    以云迟疑,想说他挺弱不禁风的,差点脱口而出,好在她摸透云洲玉这狗脾气,“弱”字被她压在舌头下,话到嘴边硬生生绕弯:“……不太禁风。”
    结果还是被云洲玉猜到,他愤愤地想爬起来:“我不弱。”
    以云一巴掌把他压回去:“你不弱。”
    起得急,云洲玉头有点晕,陷在枕头里,一手抓着她的手,闭上眼睛。
    一副不愿谈的模样。
    以云说:“那我下次问陆青。”
    “问他干什么?”云洲玉喃喃,不快地说,“我不说,你不会再问两句吗?”
    生病的他,更加别扭。
    以云告诉自己三遍打生病的人不道德,扬起笑脸,哄道:“那你说是为什么?”
    云洲玉想了想,难为他脑袋晕乎着,还能挑挑拣拣,说的都不是重点,以云借此还是拼凑出原因。
    他当年爆发过一次天赋,身体难以承受,一边被瓦解,另一边又被天赋疯狂修复,如果就此修养倒好,但是他没有,因为他必须借用天赋的力量。
    强行使用的结果,肯定是要付出什么的。
    这只是经历那十二年里,其中一个缩影。
    她一直知道他付出很多,当直面这种后果时,长久一直没有表现的愧疚感,压得她心口有点沉。
    她看向他裹在被子里的脚,想到他现在不利于行,问:“你的脚呢,也是这个原因吗?”
    云洲玉大掌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半拉进自己怀里,慢慢地说:“不说这个,睡觉吧。”
    以云扯了扯手,没扯动,只好和衣躺下。
    他的呼吸很沉重,热气略有些滚烫,过了会儿,发觉以云仍睁眼盯着他,他才罅开沉重的眼皮,眸里浮游碎光,说:“过去的事就当过去了。”
    “我在乎的,是未来的四十八年,四十八年中的每一年,每一天,每一时辰。”
    “还有,你的全部私心。”
    可能因为发烧,他每一个字停顿的时间稍微长些,让他说的话,充满重量。
    说完最后一句话,云洲玉闷声笑起来,笑声意味不明,十分纯粹,好像因为想笑,所以他笑了。
    他就像一棵外表郁郁青青的松柏,内里早就腐朽不堪,却在今天,绝处缝生。
    他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