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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坊司的境遇,明知道再细究过去没用,但李烬想,等回京城,定是要动教坊司的。
    他就是这般睚眦必报。
    李烬说:“该调理的,还是调理。”
    长期服用避子汤,定会损身体根基,就算不是为了子嗣,也该去皇寺看看。
    司以云垂眼:“多谢太子爷。”
    好似怕她担心,李烬宽大且温凉的手,放在她交握的手背上,只说:“虽然你身出教坊司,但没人会、也没人敢指摘你的身份。”
    司以云盯着他指上细碎的伤痕,动了动嘴唇:“太子爷。”
    李烬看着她,等她说话。
    司以云悄悄吸口气,才继续说:“那确实是暗无天日,我甚少,或者说,几乎从没在您面前提过。”
    李烬留意到她的称呼变成“我”。
    他心中轻软,坐得与她近一点,两人肩靠着肩,他宽慰:“不想说,便不说。”
    司以云侧头看他,目中平静:“我之所以提起,还是想和您说,在那种日子下,我亦有想要完成的事,因为曾有一曲笛声,让我在那种日子,多出期盼。”
    笛声。
    李烬瞳仁微微缩紧,好像有很多画面挤进他脑海,又纷纷一哄而散。
    他知道了。
    那个站在船头吹笛的少年,究竟为谁,那飘舞的金色纱织披帛,呼应的是谁……
    都与他无关。
    “当时,听说废帝有意从教坊司提一个清白身女子,送给齐王世子,”司以云边喝茶,边说,“我自荐,带着一种报恩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