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缙是心慈之人。
    李烬咽了咽喉咙,半笑着说:“我又何时草菅人命,叫你训我。”
    司以云回身,把沾血的帕子丢到金盆子中,随意地搓洗着,看那血液晕开。
    她说:“有个宫女,差点掉到湖里,据说今日她好像说我狐狸精?哦,再往前数,还有人因为说了我一句什么,被割舌头……”
    话没说完,她身后,拥上宽阔的怀抱。
    男人的气息有点凉,带着一股冷香,他说:“你就笃定是我做的?”
    司以云没有挣扎,只是再拿出一张干净的巾帕,仔细擦着手,她声音听不出情绪:“是啊,心慈之人,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太子爷慈悲为怀,怎么会草菅人命?”
    话音刚落,李烬拥她更紧。
    他尝试着把她转过来,一边亲吻她耳后,说:“你说心慈,那就是心慈。”
    司以云的手按在男人胸膛,横隔两人之间,她掌心能明显感觉“咚咚”的心跳,强健有力,却掩饰不住,比平时要快。
    他或许在怕。
    她恍惚地想,原来,他也是会怕的。
    正这时,李烬咬她下颌,含糊地问:“你说好吗?”
    他眉眼低垂,浓密的睫毛盖去重重心思,向来薄而漂亮的唇,左右也有些下压,这样的好容颜,好像在诉说着苦衷、无奈,还有委屈。
    对草菅人命的说法,是一种无声的控诉。
    他李缙,是一张白纸一样的纯良,所以他无辜。
    司以云感觉着颚处的一处温暖,她推拒的手一动,抬起来,勾在他脖颈上,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她承认,他受委屈了。
    司以云这般妥协,叫李烬一阵欢喜。
    揽着美人步入帐中,李烬轻声说:“那个落水的宫女,明日,我让总管瞧瞧她有没有大碍。”
    司以云注意力不在宫女上,她心是七上八下,人,亦是七上八下。
    在李烬露出强制掌控的苗头,她会轻喘着摇头,李烬想收回时,她又不依。
    两人倒是难得的毫无芥蒂,且酣畅淋漓地闹一把。
    事毕,早已夜深。
    李烬盯着她熟睡的侧颜,他勾着她的头发,忽而也将自己的头发勾过来,在司以云不留意时,将这两缕头发打成结。
    可因两人头发滑顺,这个结,在他放手时,就自己解开。
    李烬脸色一沉,他拗起来,又执起两缕头发绑到一起,这点动静叫本来昏昏欲睡的司以云,渐渐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