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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楚承安站起来:“周鞍!”
    周鞍一直守在门外,立刻上前:“侯爷。”
    楚承安说:“备马。”
    周鞍看了看天色:“侯爷是有什么要事?天色已黑,还下着雨,要不等明日……”
    楚承安说:“让你备马就备马。”
    结果天公不作美,他和周鞍的马刚出大街,雨突然大起来,地面的积水淹没到马蹄处,马蹄践踏,溅起数尺高的雨水,和雨幕又融在一起。
    这雨根本不是知时节的好雨,而是一场秋雨一场寒的冷雨。
    蓑衣根本挡不住冰冷的雨水,水混合风往楚承安脖子灌,他半身湿透,双手紧紧抓着缰绳,目光却颇为坚定,眯起眼睛仔细前面的路。
    相比起他,周鞍就狼狈多了,他根本看不清路,只能盯着楚承安的马走,一双眼被雨水打得快睁不开,叫苦不迭,喊着楚承安:“侯爷,慢些,小心啊!呸呸……”
    说话的功夫他吃了好几口雨水,带着一股腥泥土味,只能吐掉。
    在拐过街角的时候,楚承安猛地一拉缰绳,马儿嘶鸣,他在大雨中停下来。周鞍眼疾手快,紧跟着停下马。
    他抬手挡住眼前的雨水,勉强看清前面牌坊上面三个黑色大字:燕京東。
    他抹掉脸上雨水:“侯爷,咱夜里冒着雨,就是来这儿啊!”
    楚承安回过脸,斜睨他一眼,是让他少说话的意思,身下的马儿不耐地打个响鼻,楚承安驭着马儿往前走。
    因为这般大雨,路上根本没有行人,沿路两边的商铺紧闭,只剩下窗户星星点点的光亮,实在冷清。
    杜兴朝说,杜以云去城东投靠她的远房亲戚,却不知道具体在哪,脚下的土地是城东,向前延长几里,也是城东。
    楚承安抹掉落在睫毛上的雨水,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么多乌压压的房子里,杜以云在其中一间。
    把马儿拉到一处棚户,暂时系上缰绳,他冒着雨前行,一家家敲门,有的人不应,他就敲到人应了后,道:“劳驾,你知道杜以云么?”
    在主人家开骂之前,他拿出银子,大部分人收银子都说不知道,有的想把楚承安和周鞍迎到屋里,有的则指了个方向。
    楚承安跟着那个方向,又一家家问过去。
    雨一直没小,楚承安敲了几户人家,周鞍就吃了几次惊,他慢慢弄懂了,他家侯爷要找杜以云,不找到杜以云不会罢休。
    杜兴朝来侯府的时候,周鞍在门外,把他们的对话都听进耳朵,因此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