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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收敛好了情绪,道:“沈度待你挺认真。”
    叶南期含着刺,回道:“毕竟他洁身自好,没诸位那么多毛病。”
    白谕又抿了口苦涩的咖啡,并不反驳。
    叶南期看着他:“你约我出来,除了说这些,还有什么?帮我给姐姐报仇?”
    白谕一顿:“只是,告诉你一些事。”嘴有点难以张开,但他还是继续道,“有些事,至少现在我还不能做。”
    方行远什么都不做,因为他就是懦弱的罪人之一;陈玟不仅帮了忙,还告诉了他许昼的去处;许昼流离失所多年,拼死保护着叶湄最后的东西,给了他证据,并答应了随时可以来帮忙。
    偏只有口口声声说着爱着叶湄、恨着那些人的白谕直言不能出手。
    叶南期是不想问的,可是他觉得讽刺,还是问出了口:“为什么?”
    白谕阖了阖眼:“牵一发而动全身。”
    叶南期讽道:“我还以为你恨着你那位爹,看来白少肚量很大,是我小人之心。”
    “他和那两个哥哥怎么样都无所谓。”白谕珍惜地喝完了那杯咖啡,擦了擦唇角,“我只关心我爷爷。”
    白老爷子和儿子关系不好,才远居他处。他一手把白谕带大,十几年的养育爱护,不是轻描淡写就可化无的。白家要是因为这件事出了问题,就算老爷子不受牵连,也不会好受。
    白谕自认冷血,但他不是没良心。
    “你要阻拦我?”叶南期皱起眉,话音落下,却见白谕勾了下唇角。
    “你们皱眉时很像。”说完这句,他将杯子一推,“老爷子现在躺在医院里,挂念着白家。他并非老眼昏花,早发现了些门道,日日嘱咐我照看好父兄,阻止我动手。”
    至少,他要等老爷子安心地咽气了,才会下手。
    叶南期盯着那个白色的咖啡杯,不知道问什么,说什么。面前这是半个仇人,半个同病相怜的罪人,他是携着剧烈的恨意的,在恨意之外,却又夹裹着一丝奇异的、微妙的心情。
    仿佛是怜悯。
    他不觉得白谕可怜,但这种微妙的心情一时难以剔除。
    这丝情绪彻底败坏了叶南期的所有心情,他站起身,转身走了两步,又想起一件事,最后问了一句:“那些花,是不是你……”
    白谕打断他的话,道:“刚认识时,她二十岁。”
    他想送叶湄二十捧花,带上二十句情诗,算是示爱,算是补偿。
    可惜当年二十捧花还没有送完,叶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