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问了句：“怎回事？”
    没人回答他，静默半晌，明盛雅又开问道：“谁动的手？”
    这句比前一句音调更沉，更似关心的言语，语气里却没有丝毫该有的担忧。
    嗓子干得难受，明央伸手将床头柜上的水杯端起，温热的液体划过喉间，刺痛感消失了许多，他依旧没有要开的打算。
    手背上的血珠凝聚又破碎划一道红色小尾，没人在意。
    明央仰躺着盯着对面墙壁上那副大地红色油画，就好像身旁坐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团会发声音的空气。
    “明央。”明盛雅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些警告。
    明央这才微微侧过头，瞥了一眼明盛雅，然后他垂眸看着己腰腹肌肤上青紫相交的淤痕，还有几道已经结了浅痂的伤，明央忽然笑了一声，很低，却清晰。
    他说：“你啊，这快就忘了？”
    那伤看着有些怖，尤其是在一片白色之中更显得深重，明盛雅始终肃穆的目光终于在对上明央的笑眼时闪动了一分，只是还不到心疼的地步。
    这当然不是他这个半截身子入黄土的老头子打的，不过在明央看来也没什区别，那些混在他身边的所谓保镖无一不是明盛雅授意。
    明盛雅：“他不是你的对手。”
    很早的时候明盛雅就知道明央不是个善茬，毕竟明风还活着的时候没找他麻烦，而明央却没吃过多亏。之后又躲到了地拳场混迹半年，如果不是明风事，明盛雅也不会将人带回来，在那之后让明央‘乖乖听话’还是让明盛雅费了不功夫。
    在明央大闹葬礼之后，明盛雅将人关了几天，让人看着明央，别让他乱来。不过既然明央够受伤，那几个保镖只怕是更惨。而明盛雅也不是真的明知故问，他刚一院就听说明央突然跑走，回来之后伤更重，如果不是保镖在楼将昏迷的人捡回来，只怕明家丧子又要登上头版头条。
    明央不予置否，他垂眸看着己胸多来的几道淤青，脑海里浮现那人眉目狠戾的面容，笑容散了去。
    他的对手从来只有一个。
    明盛雅活了大半辈子有几个人敢在他面前这样目中无人，更别说还是个小辈。但他此刻除了耐着性子，也没别的办法。或是年纪大了，此刻面对一点都不配合的明央情绪都平和了许多。
    “闹也闹够了，让你回来不是来丢明家的脸，你姓明。”
    这些话明央懒得听，他目光再次回到对面墙壁上的大幅壁画上，这幅画几乎占据了整片墙壁，色调浓郁深重，大片的墨绿，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