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上天堂 第70节(第 2 / 4 页)
但感冒发烧是家常便饭,换季关头尤甚。
    蔫得太明显,裴雁来问我怎么了,我摇头晃脑地抬头,说,我得再睡一觉。
    然后就看见裴雁来洗完澡换上了和我同款的白t。
    我晕乎乎的,扒拉他脖子安静地啃了几口,就像条半死不活的狗从卧室拖出被子,扔在沙发上。
    没等裴雁来问,我先解释,“我发烧要出汗,弄脏床麻烦。”
    但还没倒下,又被裴雁来连人带被拎回卧室。他掀开被,躺在我身边,我抱着他,这次彻底没力气反抗了,很快半昏迷过去。
    有感冒药加持,再睁开眼是下午四点,醒来时我抱着他的枕头,量了次体温,三十七度六,低烧。
    我隐约记得中午裴雁来又给我灌了一碗药,很感动,就是差点没把我呛死。
    裴雁来在客厅里,他抱着小提琴,百无聊赖地拨弄琴弦——他没事做时就会这样,高中那会儿我在他家楼下蹲点,很多个晚上都见到他在阳台上重复这个动作。
    “你下午没去律所?”我开口,发现嗓子有点哑。
    裴雁来嗯了声:“雷暴和十级风,没法出门。线上协调过了。”
    下雨了?
    房子隔音好,我睡得安稳,半点儿没听到。
    我端着特地买的,和裴雁来同系不同色的热水杯,拉开窗帘。窗户打开一条缝,才听见屋外霹雳啪打乱响。随后就是一声震耳的闷雷。
    我鼻塞,吸了吸鼻子,“明天三环南又要淹了。”
    从合租屋到地铁站,三环南是我平时上班的必经之路。因为不在主城区,上面不重视,平时管道下水就不怎么好,暴雨一下,沿街停的车都要遭殃。
    裴雁来过来把窗户关上,说,“和你没什么关系。”
    感冒让人思维迟钝,我愣了好半天,意识到自己已经搬家了。三环南淹或不淹,对我确实没什么影响。
    由俭入奢易。
    才不到一天,我已经记不清楚那张单人的小床躺着是什么滋味了。
    “你说的对。”我目光瞥见昨天拿回来的牛皮纸袋,摸猫屁股的念头起得突然,驴头不对马嘴道:“裴雁来,我想对你做件事。”
    裴雁来手指拨过琴弦:“说。”
    ——十分钟后,小提琴被装进琴包。我抓着裴雁来的左手,给他涂指甲油。
    情侣室友准备的礼物很齐全,甚至准备了手写的说明书。
    按上手顺序,透明的是底油,彩色的是指甲油,然后透明的又是……亮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