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上天堂 第66节(第 2 / 4 页)
摊开手,然后我抓住他,说,我爱你。
    郑重又不那么郑重。
    裴雁来垂下眼,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台上,摆弄我的手指。
    典礼结束时,冰雹停了。
    原本安排在草坪的自助餐又摆了起来,只是西花园的地势低,有积水,宾客全部移步至东花园用餐。
    宴会厅人群散尽,我也想跟出去,裴雁来却径直去了西门。
    虽然从没摊开来说,但我知道他和我一样,并不喜欢人群。我跟在他身后,来到空无一人的西园。
    下完雨夹雪,花园里草木都被洗刷上水汽,空气格外清新,不远处传来小型鸟类脆亮的鸣啼。
    “来这儿做什么?”我蹲下去,去看一朵紫色的花。
    裴雁来说:“让你看看我。”
    我一愣,抬头去追他的身影。
    裴雁来逆光站着:“好好看着我,然后再说一次。”
    “说什么?”我问完,心里却有了答案,只是不太确定:“……我爱你。”
    裴雁来歪了下头,“刚刚你可不是这个语气。”
    于是我站起身,理了理领口,认真地重复:“我爱你。”
    “裴雁来。”
    “无论疾病还是健康,贫穷还是富有,都爱你,接纳你,忠贞不渝,直至死亡……”
    “……我也不离开你。”
    我篡改了宣誓词。我不避讳谈死,但畏惧分离。
    是漫长的静默。
    裴雁来和我对视,难得地不是在对峙。
    “那边有把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这会儿语气前所未有得温柔:“帮我拿过来。”
    我被他蛊惑,只知道呆滞地说“哦”,然后从手边乐团拎起乐团遗落在这儿的小提琴。
    裴雁来应该挺久没碰过琴了。
    他站在阔叶常青的树冠下,架起琴,搭上弓时,刚出的几个音不太流畅,但很快渐入佳境。
    音乐的私密性决定了,裴雁来的每一次演奏都是情绪,我曾经在他家楼下偷听,或模糊或清晰。真诚和表达欲是裴雁来先天缺失的品质,可这是为数不多的一次,他剥开自己,把心事说给我听。
    a time for us,死而同穴。
    曲子拉到一半,我去吻他。
    树从地里凸起虬结的根,琴被靠在上面。他暧昧地咬着我的上唇,骂我白日作怪,我解释说,耍流氓其实不是我的本意。
    是他勾引我的。
    我们去了厕所隔间,再出来时已经过